空调关了,但一时改不了闷热感,尤其是被子里,身上已经开始出汗。唐皎实在受不了才道:“不行了,我真的好热。”
慕皑顿了顿,继续揉按她的脚踝,眼眸半瞌着,忽然问:“师父有话要跟我说吗?”餐厅里,她答应了那个男人,要……甩了他。
“有话……什么话?”她疑惑,忽地想起了什么,“啊”了一声,转而去拿床头柜上的手机,这一看不要紧,吓得是立刻坐了起来,催促道:“别揉了,你现在去换衣服,快三点半了,晚了赶不上飞机!”
然而,他却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手上揉按的力道不轻不重的刚刚好:“还疼吗?”
“不疼了!”唐皎制止,抓住他的手腕,眉眼焦急:“别揉了,赶飞机要紧。”
“赶飞机没有师父重要,师父受伤了,我哪里还有心思去工作?”他把她的脚放在床上,望着她,目光在她穿着宽松睡衣的某处停住。
唐皎因为他刚才说的话怔仲了片刻,直到脚踝处因药物的凉意袭来,她才挪着屁~股往床头靠。
姿势舒服了,她的语言也组织好了:“你揉得我很舒服,已经没什么问题了。这里去机场最快也要半个小时,你打电话给你的特助,让他把机票改签个时间。”
慕皑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她的头一句,静默几许,露出意味不明的微笑:“我真的揉得很舒服?”
像是个求夸奖表扬的孩子!
唐皎挑眉示意,脚踝试着活动两下,疼痛仍在,只是不明显,但嘴上却说:“一点都不疼了。”
“那就好。”他点点头,脸上的笑意更深,继而转身进了洗手间,立刻传来水声,应该是在洗手。
唐皎欣慰的笑了,成年人当然要以正事为主,那所谓的“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实在是昏君所为。慕皑从卫生间出来,看她的时候,眸光比之前亮了些。
“外面狂风暴雨,飞不了。”他嘴角含着微笑来到床畔,晶亮的眸子熠熠生辉:“我能再揉揉吗?”
唐皎:“……手都洗过了,不用再揉了吧,我不疼了。”
慕皑:“我知道不疼了,但你说过揉得很舒服。”
唐皎觉得她和这个小徒弟的思维不在同一个平行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