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感情,你们只会忘恩负义恩将仇报,自以为是的以为天下人都是笨蛋,能任你们傻傻玩弄于股掌之中。”她情绪好像有些过份激动了,说话的声音一声一声比一声大,片刻,安静了一会儿,又听到她道:“师父,掌门师叔是天界上仙,一身修为天下没有几个人能与之匹敌的,这妖精说掌门师叔是在回山门的途中被妖怪所袭击,笑话,这怎么可能,谁人都晓,六界之内没有几个人能近得了掌门师叔的身,即使掌门师叔是被妖怪所袭击,那个妖怪也只有可能会是她。她口口声声说着掌门师叔为她挡剑,她以为她是个什么东西,为她挡剑,真是的,她不过就是一条鲤鱼精而已,指望着天界战神去为她拦剑挡戟,她也未免太痴心妄想了些。”
痴心妄想?
我反驳道:“我从来不曾觉得自己那是在痴心妄想。”相反,我一直觉得紫莲将我看得很重要,很重要,从他知道了我来自于魔界而并非凡人之后,他当时脸上的那一抹无话可说却又无可奈何的表情,从他知道了我是女儿身之后,他眸光中闪现而过的那一抹淡淡无奈之色,嘴角边上却仍是挂着那一抹淡淡的笑意,我就知道了,他从来不曾真正生过我的气,也从来不曾真正责怪过我有欺骗他。
我摸索着往前爬了几步,对着元虚老头方向深深叩首道:“弟子拜入山门下已有半年时长,从拜师那一日至现在,弟子一直是以灵云山弟子的身份来严格要求自己,从来没有做出过任何一件有辱师门的事情。今日,不管师伯如何责罚弟子,弟子都不会有半句怨言,只求师伯能将我师父身上的伤势治好,让他早些醒来。”
“早一些醒来?”
这句话不知为何到了她的耳里又成了笑话,兰朵儿冷冷笑道:“怎么,你这是想要让掌门师叔早一些醒来,然后来这里救你么?想的真是美,你以为事到如今,他还会把你当弟子看,保你护你?”
我没有理会她,继续对着元虚老头磕着头,一声又一声,一声比一声响。
良久,元虚老头的声音响起了,“她身上的修为已失,如今想要再走出灵云山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三失,命门下弟子将她收押牢中,记得没有为师的允许,任何闲杂人等,不得靠近禁牢一步。”
“是。师子谨遵师父之命。”
我没有再做一分挣扎,任他们将我带下往禁牢方向走去,眼前依旧是什么也看不清,模模糊糊一片,感觉像是来到了上古混沌未开之时,眼眶内,腥红色血流依旧不停流下,胸口衣襟已经被血流打得湿透,眼睛里脸上嘴巴上到处都是血,一阵浓浓血腥味充斥在鼻前,让人头脑有些晕眩。
幽深牢门,长长走道,厚厚墙壁内透出阵阵阴冷潮湿的寒气,这是我记忆中的灵云山禁牢。跶跶跶,越往禁牢里面走进,脚步声愈响,听着不像是从身后响起,倒像是从这幽深禁牢里的墙壁四角所发出来的一样,入耳,直让人毛骨悚然。
“绑上。”
有弟子命令道,听声音猜不出这说话人是谁。我没做丝毫反抗,任由他们用绳索将自己捆绑在炙热的赤焰柱上,身体靠近,背后一阵灼热刺痛感传来,感觉像是背后的皮都快要被这滚烫如火的铁柱给烙下来了一般。
“小鱼,坚持住,等师兄给你带药来。”
离开之前,三失在我耳畔轻声说道。我轻扯唇角,对着眼前模糊的人影裂嘴笑了笑,嘶哑着声音应了他一声。
半晌,脚步声响起了,渐行渐远,他们离开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