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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岩听着,却没有精力回答蝎毒,因为他已经紧张到不能说话了。
过了一阵子,门内才传来一阵缓慢的脚步声。
听到声响,蝎毒一个闪身,立刻消失在了原地。
陈岩吞了吞口水,双手抓着衣角,脸色有些发白。
“吱呀”
随着门被打开,陈岩一眼就看到了宛若天仙下凡的白裙仙子白帝媱。
他被眼前的景象所镇住,哪怕不是第一次看到白帝媱的脸蛋,他也无法保持镇定。
白帝媱眯了眯眼睛,有些不悦地说道:“何事?”
听到白帝媱悦耳的声音,陈岩这才回过神来。
他开口,随后结结巴巴地说道:“白…白小姐…能不能与你…聊聊?!”
白帝媱蹙眉,憎恶地看了他一眼,忽然,她忽然想到了什么。
她勾起唇角,朝着陈岩招招手,那样子就像是和宠物做指示一般。
她语气轻飘飘地:“来吧来吧,刚好闲来无事,到庭院里聊聊吧。”
就这样,陈岩跟着白帝媱,一步一步地走着。
他的视线一直停留在白帝媱的身上,心里激动万分。
【太好了,白小姐居然要和我聊天,还是在陈羽的屋子里!】
陈岩已经精神胜利了,似乎只要是白帝媱与他说话,就代表着白帝媱背叛了陈羽。
只要带他进入庭院,就说明白帝媱对他有意思….
可白帝媱才没有心思去猜想陈岩在想什么。
她慢慢地走到前面,因为困乏,还闭眼打了几个哈欠。
不久,二人就来到了一座石亭之中,石亭在一片湖中,正处于最中央的位置。
坐在亭中就可以一览无遗,看到周围的全部景色。
白帝媱坐在一处,伸手示意陈岩坐在她的对面。
陈岩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坐下。
白帝媱用手撑着脑袋,却没有看向陈岩。
她问道:“请问,陈岩公子要与我聊些什么?”
听到这话,陈岩立马说道:“既然白小姐这样说了,那在下就直接说明来意了。”
“我是因为哥哥陈羽的事情才专门过来的。”
白帝媱挑眉,她的眼睛正看着庭外的湖旁一朵荷花之上,还有蜻蜓在点水。
她满不在乎地说道:“哦?你说郎君啊?”
“他今早有事出门去了,现在不在家中。”
【郎君?】
陈岩被白帝媱说的话噎住,他没想到白帝媱居然对陈羽用这种爱称!
他的神情变得有些难看,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
“我不是来找陈羽的!”
陈岩激动地说道,白帝媱的眉毛皱的更深了。
“我是想把哥哥的事情告诉你的。”
“你想想看,他从小就在外面游荡,对族里的事务呢,也一概不知。”
“这些年来都是我在帮着他打理,我也知道,这种辛苦事不是谁都想做的。”
“我也不怪哥哥,只是….”
说到一半,白帝媱打断了他的话。
【游荡?一概不知,帮着羽儿打理?】
【呵,陈词滥调,竟用些下三滥的伎俩。】
她闭着眼睛,笑着说道。
“那还真得感谢你了,感谢你这么多年对我郎君的帮助。”
陈岩以为白帝媱在夸他,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哪里哪里!这都是我这个弟弟应该做的嘛!”
陈岩还有些沾沾自喜。
说完这话,他突然话锋一转,只见他神情低沉,深情地望着白帝媱。
但白帝媱在数湖中的荷花,根本没有在意他的表情。
“白小姐,你是不知道啊,族内对哥哥的评价有多么差劲!”
“他们居然说哥哥离家数年,一回家就要夺权篡位!”
“他们懂什么?哥哥才不是这样的人!”
“哪怕在外游荡十几年,哥哥的心里肯定是有我们这个家的。”
“他才不会为了自己的利益,破坏家族的团结!”
陈岩喋喋不休地说着,但说了半天,也没有听到白帝媱的任何回应。
于是他对白帝媱说道。
“你说对不对啊?白小姐。”
边说着,陈岩的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不断地向着白帝媱的手靠近。
白帝媱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她整张脸都黑了下来。
【茶里茶气,废话一堆,还想动手动脚。】
就在那手就要碰到白帝媱的时候,白帝媱忽然站了起来。
她背对着陈岩,语气冰冷,带着浓浓的肃杀之意。
“是谁说了这些话?”
陈岩并没有意识到什么,也没有察觉到白帝媱的怒气。
他站起身来,搓着手,脸上带着谄媚。
“都是族内的一些小辈在乱传!”
“具体是谁,我也不太清楚。”
“不过你放心,这些消息都被我亲手压下去了!”
白帝媱转身,她忍无可忍,那双眼里带着凛冬的彻寒,裹挟着杀意,夺人心魄,深入骨髓。
整个池塘从里到外被瞬间冻结,仅是一个眼神,偌大的庭院的温度陡然降低到了零度。
陈岩瞬间汗毛直立,后颈发凉,全身就像被冻结,顺着经脉不断侵蚀着他的骨肉。
白帝媱呼出的气息仿佛能冻结世间万物。
她那冰冷的声音再度传来:“真有人说了这些话么?”
“还是说,那你自己编造出来的谎言!”
那一刻,陈岩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他的身体竟已然被冻结。
身体的每一处细胞都被冻住,体内灵力的流动也变为了之前的千分之一,哦不,万分之一。
身体的各项器官无限趋近于停滞的状态。
眼前的这个女人,居然想要杀了他!
“陈岩,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把戏。”
“我警告你。”
“你要是敢动陈羽一根指头。”
白帝媱唤出宝剑,直直指着陈岩的脑袋,剑尖正对着他的瞳孔。
“我会让你,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