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门外刮起了冷风,吹着落叶,发出莎莎的摩擦之声。细细品,冬意,越来越浓了。
四皇子起身,甩了一下衣袖,面无表情的走了出去。路过花公子之时,还貌似不经意的瞥了一眼花公子。花公子还是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仿佛丝毫没有感受到四皇子的眼神一般。
反观,吴争瑟缩着,生怕那四皇子走到他旁边的时候停下。不过吴争显然是多虑了,人家自始至终也没有正眼看过他一下。说起来,吴争真的没有存在感,无论是谁都经常忽略他。
那老者同样如此,冷哼一声,喷着粗气出了门。紧接着,那些门口看守的士兵也都紧随其后的离开了。
偌大的郡守府,再一次变得安寂下来。吴争被门外的冷风吹到腰间露出来的肉,打了一个得瑟,立刻就颤抖着将门关上。没了冷风的侵袭,吴争才慢慢缓过来,乐呵呵的哈了口气,又搓了搓手。
吴争正暖和着,突然就发现花公子杵着不动了。吴争的眉毛挑了一下,心说花公子不会是被冻住了吧。也没有这么冷啊,还不至于吧。这样想着,吴争又将目光转向一旁的古忠正。
不会吧!吴争心里一惊,古忠正竟然也杵着不动弹了。吴争咬着嘴唇,看了一眼两人的表情,一样的木讷和呆泄。吴争又在两人的眼前挥了挥手,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完了,这俩人看来是傻了。那一刻,吴争彻底慌了,他又不会什么急救措施。遇到这种情况,只能是干瞪眼。
最终,还是古忠正率先叹了口气,从发呆中清醒过来。随后,花公子也无力的低下头,仿佛受到极大的打击一般,眼神之中竟然看不到任何希望。
吴争不明所以,乐呵呵的就要说话。不过花公子却是转头,拖着僵硬的身子移出了门外。吴争有些措手不及,只得咽了口唾沫,把话咽了下去。
傍晚,飘起了雪花,纷纷扬扬的在地面铺上了洁白的一层。破旧的房门被风吹得左摇右晃,偶尔夹杂着几片雪花飞进来。落地,便化作了一片潮湿。
吴争从外面进来,第一眼就见到了发呆的花公子。吴争进门,将身上的雪花给尽数抖落。身后,落尘也不急不缓的走了进来。
屋子内的温度,同样不高,几乎跟门外差不多。吴争赶忙将门合上,嘴里还念叨着:“大冷天的,怎么不关门?”
无人回话,又是一阵寂静。不过吴争却没意识到气氛不对,反倒是好奇的问道:“今天来的那个四皇子是谁呀,和口茶水竟然还能喷出来。”说罢,吴争就要笑出来。
然而笑意刚到嘴边,就又不得不收了回去。此时花公子,正充满愤怒的盯着吴争,简直就要把吴争给瞅出来个窟窿。
吴争委屈巴巴,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以往,吴争都还能再辩解几句。然而这次,他却被花公子的眼神给吓得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花公子很少这样失去理智的乱发脾气,或者说是根本从来没
有过。而今天也不知怎的,花公子异常的反常。会不会是欣慰四皇子吐茶水的事耿耿于怀呢?如果真是那样,那也就太小心眼了。
花公子闭上眼睛,知道该抽身了。以后这天苍郡无论怎样发展,他都管不着了。四皇子插手了,他无力对抗。今日,便是警告。如果他硬要肆意而为,那么很可能明天他就在这个世界上显示了,甚至不留下一点痕迹。
如今的天苍郡,很乱。先是所谓的龙虎帮,再接下来是那个姓陆的郡守。之后又莫名其妙的冒出来一个白衣女子,最后就连四皇子都出山了。关系很乱,有些复杂。
如果按照花公子所想,那就是把这些人都当成同一个组织的。明面上有龙虎帮,而那陆郡守在背后控制着那龙虎帮。至于这四皇子,就是那个谋划者。而且很有可能,四皇子还勾结了境外势力,比如那一直觊觎北凉的南耀国。
这么说,倒是很说的通,而且以四皇子的野心,也很有可能如此。只不过,这白衣女子就剩下来了。花公子无论如何猜想,都很难把她加入到故事之中。而且这个白衣女子,像极了一个局外之人。
花公子自然不是那种轻易就放弃的人,如果尝试着把女子给完全剥离出来的话,貌似还有个合理的解释。再加上那陆郡守临死前反常的表现花公子能大概猜出来,绝对跟那白衣女子有关。
花公子躺在床上,回忆着最近发生的事情,经历的越多,就发现失望越多。
另一个房间内,古忠正悄悄的整理着行李。没想到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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