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极愿意提拔,可若你犯下了原则性错误,那么你面对的,就不是他的笑,而是他的剑。
这世上没有人愿意面对慕容正的剑。
杜傲见到慕容正的时候,夕阳的最后一道余晖也已落下,天色还很亮,可马上就要暗下去了。
这个时候慕容正还坐在院中。
此时慕容正已不是晒太阳,而是吹风。
杜傲见到慕容正的时候,没有看到慕容正的剑。
众所周知,武林有公认的十大剑客,其中江南大侠慕容正正是其中之一。
薛衣人一向目空一切,可对慕容正的为人以及剑法也颇为欣赏,他评价慕容正的剑法如其人一样刚正不阿,大气磅礴,却不乏变通智慧,所以令人难以捉摸。
慕容正的剑叫浩然,传闻是一口三尺九寸长的阔剑,而且这口剑的名字竟然是江湖人所起,原因正是因为他们钦慕慕容正的品性,认为慕容正是个浩然正气的人,所以在慕容正四十岁那年,江湖同道在天鸦道人的引领下,送上此名。
此事在江湖上广为流传,无人不知。
杜傲想瞧一瞧慕容正的剑,却没有看到。
但他看到了慕容正,一个和他想象中大不一样的江南大侠。
在杜傲的想象中,大侠就应该不怒自威,刚正不阿的形象,可慕容正身上却令人完全瞧不出大侠的气质,给人的感觉很亲和随意,就好似邻家老人一般。
唯独那双蕴含智慧之光,一眼洞穿人心的眸子,可以感觉得出他的不凡。
慕容正打量杜傲一番,笑着问道:“你师父近来可好,武功剑术可有所突破?”
杜傲收回心神,道:“家师近来身体康泰,可武功方面晚辈就一无所知。”他说的是实话,对于薛衣人武功高下深浅,一无所知。
杜傲可以说是算得上薛衣人这一生之中交手最多的人,可纵然如此对于薛衣人的武功却也不了解。
慕容正有些遗憾,道:“既然你也不知道,看来薛衣人和李观鱼一战,会大有看头了。”
“什么?”杜傲惊得忍不住脱口而出,道:“前辈是说李观鱼前辈要与家师交手?”
慕容正淡淡道:‘这有何奇怪?当年薛衣人用改良的薛家剑法胜过李观鱼自创的九九八十一式凌风剑法,自就有此一战!否则你以为近些年来李观鱼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甚至于连天下第一评剑名家的称呼也不要了,研究天下剑法,你以为为了什么?这人虽然输得起,却一向不服输,只要他剑术再有突破,必定找你师尊一战,老夫也一样。’
武林有四大世家,其中拥翠山庄正是其中之一,而李观鱼正是拥翠山庄当代家主,一身剑术造诣实在极高,而且交游广阔,是公认的超级剑客。
杜傲听到此等消息,着实有些震惊,不过却也不太担心。毕竟李观鱼等人纵然与薛衣人交手,也必定会点到为止。
慕容正见杜傲如此快恢复过来,心里暗自赞许,话锋一转,回到正题上来,道:“这段日子,想必你十分奇怪,为何我们这些人为何都牵扯进雷纯这件事。”
杜傲苦笑点头道:“我本来以为这只是一次很寻常的任务,可随着路上遇上的各种人,就发现这件事颇为不寻常,但还是没有弄懂其中的原因。”
慕容正道:“你没有打开你师父交给的木盒?”
杜傲临行前,薛衣人交给杜傲一个木盒,不到万不得已绝不打开。而木盒之中只有一封信,写给李玄衣的信。
杜傲老实道:“因为一些原因我已打开,里面只有一封信,写给北宋赫赫有名的捕王李玄衣的信,不过我并没有看信件的内容。”
慕容正道:“你为何不看一看呢?”
杜傲道:‘师尊告诉我,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打开,一路以来虽然经历了一些波折,却并未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
慕容正点了点头,道:“薛衣人虽然在其他地方不怎么样,但看弟子的眼光却不错。这封要交给李玄衣的信却并非是你师父亲笔所写,而是少林的铁肩大师所写。”
杜傲露出不可思议之色。
他认得出信封上的笔记正是薛衣人的。
慕容正似乎已洞穿杜傲的想法,道:“信封自然是你师父所写,但信却是铁肩大师所写,至于内容就更简单了,铁肩大师有感近几年来,江湖局势越来越混乱,而且各种邪人频出,所以希望李玄衣来大明六扇门任职,制衡江湖乱局。”
杜傲更加惊讶道:“铁肩大师虽然德高望重,可如何能干涉朝堂官员选派呢?”
慕容正有些诧异的看着他,道:“薛衣人怎么都没有对你说?”
杜傲摇了摇头,一头雾水。
慕容正笑了笑,叹息道:“看来薛衣人对你真是寄予厚望啊。”
杜傲听出其中另有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