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是当时被荷锄遗落的。
如果荷锄承认这帕子是自己的,等于是承认小德太妃的指控。
但如果荷锄不承认这帕子是自己的,萧轩亮肯定会派人查下去。
荷锄的箱子里,可还有好几块这种帕子呢,就是她的衣袖里,现在也有一块,根本就抵赖不了。
荷锄无奈之下,只好把目光看向张慧彤,寄希望她这个做主子的,能给点提示。
萧琼枝注意到了,抓住机会,马上问:“荷锄,小德太妃的丫环在问你话呢,你看你主子做什么?”
萧轩亮听出萧琼枝的言下之意,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
张慧彤是太史东兴国皇后的嫡亲侄女,一向温良恭顺,这件事如果跟她的丫环,真的扯上关系,那背后的真相,就相当耐人寻味了。
他严肃地问张慧彤:“张彤慧,小德太妃丫环手里这块帕子,你认识吗?”
“认识,这块帕子是荷锄的。”张慧彤毫不犹豫的回答,目光看起来坦荡又清明。
她想得很明白:反正这事很快就能查出来,抵赖也没用。
再说,荷锄、戴月的家人,都拿捏在她母亲的手里,一定不会供出她这个幕后主使,她没什么可担心的,只是可惜了荷锄、戴月这两条命。
撺掇小德太妃对付萧琼枝这件事,事关重大,她们既然已经没办法摘清,肯定会被严惩,只怕是活不成了。
萧轩亮只好转而又问、小德太妃那个拿出帕子的丫环:“你手里这块帕子是从哪里得来的?”
那丫环指着荷锄,答:“这块帕子,是荷锄在去往食堂遇到我们的路上,遗落的!”
萧轩亮完全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他目光冰凉地看向荷锄、戴月,沉声问:“你们还有什么要狡辩的吗?”
荷锄、戴月在张慧彤、指出帕子是荷锄的时候,就已经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了。
她们不敢再推脱责任,异口同声道:“不敢。”
“那你们老实交待,为什么非议太子府的家事、以及钟灵郡主与白家二公子的婚事?”萧轩亮沉声又问。
荷锄一脸懊恼地说:“我们早上陪我们主子上学时,听到工部侍郎孙女谭慧、与工部员外郎幺女廖双双、廖对对,跟我们主子和我们家二小姐说起这些。”
“我们主子和我们家二小姐当时不信,要她们不要乱说,但我们觉得好奇,所以,就偷偷躲到一边议论了。”
理所当然的,接下来,谭慧、廖双双、廖对对和她们的婢女们,也被找过来对质。
之前,红杏教训谭慧、廖双双、廖对对她们时,萧琼枝离得远,没看清她们的伤势。
现在,她们身上有多少伤是看不出来了,但她们脸上的伤总算有了机会看清:八个人无一例外,都肿成大包子。
啧啧,这脸打得够狠!够痛快!
萧琼枝在心里,暗暗给红杏竖大拇指。
萧轩亮却是很惊讶的。
他好奇地问:“你们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