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回去看看容先生有没有派人过来,以后再跟你解释这事。”萧金甲摆摆手,转身大步离开。
萧琼枝不由更加替萧金甲担心,独自回去的路上,有些闷闷不乐的。
这时,鹦鹉着实像轩太子说的那样善解人意,突然轻轻地哼起了欢乐的小曲儿。
佳人出南国,袅袅娜娜。
爱上京都客,萧萧索索。
饶是因缘深限度,不该邂逅了无期。
经年剩有玄霜鬓,久旷争堪寤寐思。
月下孤清天作背,生涯磊落自成诗。
阿谁困守长干里,为我沧桑懵懂时?
萧琼枝起初没当回事,后来听出它音色不错,字正腔圆,感情上还特别投入,扑腾着翅膀,载歌载舞的,就忍不住仔细听了起来。
听完,算是服了它:这么感伤而缠绵悱恻的歌词,居然能被它以欢快的民间曲调唱出来,真是太富有挑战情怀。
她好奇地问:“这首歌是谁作的词,谱的曲?”
鹦鹉摇头晃脑回答:“我第三任主人作的词,曲是他的蓝颜知己谱的。”
“你第三任主人是什么人?”萧紫娆更好奇了。
鹦鹉的语气变得俏皮起来:“一个怀才不遇、自命清高的男人。”
“他后来栽在一个女人的手里,倾家荡产。”
“那个女人是什么人?”萧琼枝更加好奇了。
鹦鹉说:“那个女人是一个非常有才华的贵女,但对轩太子殿下爹-南祁皇帝秦勤陛下一见钟情。”
“早在十年前,那个女人就想方设法、买通秦勤陛下身边的太监,在秦勤陛下去民间微服私访时,假装跟秦勤陛下偶遇,接近秦勤陛下。”
“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后来,她居然跟秦勤陛下身边的国师有染,被秦勤陛下让人以通奸罪抓起来,关在刑部监狱里,一直没有放出来。”
“我第三任主人,跟轩太子殿下的母后是亲戚。他很清楚那个女人,对秦勤陛下的感情,认为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
“他带着他的所有家产和我,去求见轩太子殿下母后,请轩太子殿下母后帮忙,为那个女人,找秦勤陛下求情。”
“不过,轩太子殿下母后是个狠角色,把我第三任主人的家产和我,全没收了。”
“还训斥他身为自己的亲戚,明知有女人试图接近秦勤陛下,却不作声,甚至在东窗事发后,反过来为了这么个不爱他的女人,倾家荡产,实在是愚蠢至极、不仁不义。”
“他不服气,说爱情是纯洁而美好的,没有对错,也没有先来后到,那个女人有追求心上人的权利,秦勤陛下有纳妃子的权利,他有成心上人之美的权利,是轩太子殿下母后太自私善妒。”
“气得轩太子殿下母后让人打断他的腿,把他送到南祁京城有名的秦寺,做了和尚。”
“这么说,轩太子殿下母后不能算是狠角色。”
“如果我碰上这样的亲戚,我会把他扔进荒芜的海岛,丢一个有龙阳之好的罪人过去陪他,让他好好享受爱情没有对错,也没有先来后到的美好滋味!”萧琼枝很认真的说。
鹦鹉吓得身子抖了抖,默默垂下了头。
看来是,是认识到自己的厉害了。
萧琼枝本来就有顺便吓唬、吓唬它的意思,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