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我在他的掌心望着他余霞未隐的脸颊,被他冷寒阴沉地目光盯着,却是一点也不害怕。
我依然笑意盈盈。
真不知自己的胆子居然肥成这样。
他盯着我看了许久,我也站起身来,挺直了腰与他对视。
他仍有着羞恼怒意,眸子带了层寒霜。
他不说话,我便也不说话。气氛沉闷得让人透不过气来。
他盯了一阵,见我宁死不屈的模样,暗叹一声,嘴张了几次,终是什么也没说,最终长长的叹了口气,有些哭笑不得的道:“你难道不知非礼勿视么?”
他的话里没有责备,只是有种说不出的疲惫,还带着一丝不知名的情绪。
如此一来,我那昂扬的斗志,一下子泄了气。若是他要用强,指不定我要做出什么刚烈之举,可是他这般没有一丝火气,我反而也提不起了斗志。
我从鼻子里哼哼道:“又不是我愿意的,你以为我爱看啊,还不是你将我困在这里面,人家想避也没法避啊,再说……”
唧唧歪歪的说了一通,也不知他想到了什么,脸上居然又飞过一抹难得一见的霞色晕染。我奇异的睁大了眼,他被我盯着,却突然板起脸来,沉着声音道:“天色已晚,歇了吧。”
我还要再说些什么,他大手如泰山压来,我只觉如黑云压顶,顿时被困于黑暗斗室之中。
我冲着上方叫了几声,华光一过,一道灵力流转,我的声音便霎时被堵了回来,只在这小小的方寸之地来回冲撞,再不能传出分毫。
有些丧气的嘟起了嘴,我掐着腰,又将渊亭的爹娘请出来问候了一遍,这才稍稍消了气。不过,我气来得快,消得更快,没过一会儿,我又捧着脸颊嘿嘿傻乐起来。
即然四周伸手难见五指,我只得按他说得,歇了吧。可是已然睡了那么久,再加上魂魄得到那白色仙雾的蕴养,灵气充沛,加上这一出,我是一点睡意也无。
眼睛闭上没多久,我只得烦躁地睁了开来。在黑暗中,只有一双炯炯的眼睛一眨一眨的,不时还传出几声诡异的嘿笑声。
眨了一阵,我实在是无事可做,只得再次躺下,心里念着抱元守一,静心平气……或许是这法子当真有用,我贴着项坠壁垒,只盼望能快快睡去,却渐渐的能听到如鼓擂动,扑通——扑通——
扑通——扑通——
……
恍惚中我疑惑地伸手摸向自己的心口,扑通——扑通——那不应该是我的心跳……
突然,让我意识到耳中听到的那种有节律的声响是什么了。可是,为何他的会如此之快?
还有从项坠外面传来的那越来越灼热的温度……
方才,渊亭是应该把项坠放进衣服里的。
那么那温度,自是渊亭的体温了。
我诧异着,暗自揣度,许是渊亭病了。
直过了许久,我如被投入了烤炉,辗转了半宿,终于他的体温和心跳惭自平愎如初。我又是一阵感慨,这天神就是天神,生了个把小病,以自身仙力就可以自愈。
不由又对神仙心生向往起来。
只是自己这孤魂野鬼的身份还没解决,又不由得愁苦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