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即无情,我便休!
望向李惜年,心口痛着,我却笑靥如花:“久等了。”
冷漠仿佛刻入他的骨髓。李惜年深不见底的眼眸中,让人看不出一丝喜怒。他一动不动地望向我,不发一言地沉默着。直过了半晌,仿佛才记起,应上一句:“走吧。”语一说完,转身即走。
我愣了愣……这人还真干脆!
明明已经作好了准备,然而,事到临头时,我还是忍不住满腹不满和怨怼。
花了半刻来平复波澜地心情,直到确定自己不再受他影响。
我怀抱着小狐狸,眉眼染笑,欢欢畅畅地跟了上去。边走还边闲情雅致地欣赏四周美景,偶有奇异的花花草草长在道旁,我便会毫不迟疑地凑上去观望一阵。
于是乎,毫无意外的,没走多久,我便落下了一大截。
他偶尔会流露出不耐的神情,还会为此皱一皱眉头,可也仅限于此,不知为何,他就是沉默着,即不用强也不相迫,只会立在视线尽头处悄然以待。
仿佛极有耐心。
这个时候,我总会撇撇嘴,然后在心底咒骂几句。还不是怕我离了他的视线?换句话说,就是怕我逃了,怕他自己没办法交差!
然而,嘀咕几句,我还是得慢慢向他走去。
就这样,他在前面引路,我厚着脸皮,完全没有俘虏的自觉,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地,只管从善如流,慢悠悠坠在后面晃着。
我不知道他要将我引向何去,左右,我也不会随了他的心意,让他尽快交差。这边我是尽量磨蹭着,他也对我表现出不一般的忍耐力,就算我蹲在地上看蚂蚁,他也不加催促,只是安静的等待着。
几乎是一步一挪地,直到日薄西山,也才走出山洞不过三十里。
晚间,我们到了一处开阔的湖畔。
湖面上,蒸腾着白雾,团团飘柔,时聚时散。隐约中,仙鹭或聚或散,点缀在湖面轻波间,偶有几只扑腾着翅膀划破云雾,冲天而去……
一时之间,只让我误以为自己擅闯了仙境。
悄然向一旁望去。
李惜年安然的立在湖边,挺拔地身影倒映在清波绿水间,平静从容,淡泊无尘。真真如个脱世的仙人。到是与这仙境般的美景极是相称。
再低头瞧向自己的湖面倒影。
面容还算清秀,只是这身影怎么看也没有他那般的飘逸洒脱!而是透着一种局促,生命的局促。那是刻在骨子里的,我想,我也只是一个俗世之妖。
郁闷地吐了口浊气,我再把李惜年望去。
自然是水中幻影。
水中幻影,一戳就破,我的追逐,大约也仅是如此。
山青水秀,云波浩荡,这天、这地,是如此美丽,只是——他峭拔渊峙的身姿,只是往那里悄然一立,比起这钟灵隽秀的山川海岳,更显隽永。微波轻荡,背后葱翠的天地只成了这一身飘然白衣的背景。
这一幕仿佛入了画。
可,只有那一人,一眼万年。
我立在他十步处,对着湖面发呆。
他仰望着暮霭轻笼的天空出神,我却只能对着湖面中的影子痴望。
他属于天,前途无量,我在地,前途无望。
不过,就算这是我们最完美的写照,那又如何?
最迟不过两月余,我便可解脱,忘却这不该有的念想!
许久,我轻叹一声,终是绝决地转身离开。
不舍又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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