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问话,央雪忙抬头望去。
她本是极美,此时受了惊下,一副花容失色楚楚可怜之姿,分外惹人怜爱。李惜年不耐的眼神,撞到她如此模样,也不由得放缓了语气。
“怎如此惊慌?”
眨着小鹿般湿漉漉的大眼,央雪小声道,“妖怪,惜年,她是妖怪,你别被骗了,她是妖,会害你的!”
蹙了蹙眉,李惜年道:“你受惊了。”说着,他将央雪推开,转头吩咐下人道,“还不带央雪公主下去沐浴更衣?”
他的目光在央雪身上一扫,央雪顿时怔住。似是才忆起了方才情形,她一脸尴尬地望了眼自己染着水渍地裙裾,咬了咬牙,泫然欲泣地低下了头,终是听话地随下人去了。
她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没走两步,蓦地又回过头来,怨毒地将我狠狠地盯了一眼,方才解恨。
我冲她挑眉,笑得不怀好意,她立马脸色大变,逃也似地两步并一步,没几下就跑到引路下人前面去了。
望着她出了院子,李惜年才施施然的开口。
“你不该吓她。”
他一脸严肃。
我不满地撇了撇嘴。我又没怎么样她,纯是她自已吓自己好不好?堵气地软倒在床,我没解释一句。
李惜年立在门口,沉默着。
数日不见,我本是十分想念他的,此时,却是不愿再与他说话。他不讲话,我亦不开口,两人就这样沉默了半晌。
难道他是在等我认错?
暗暗哼了一声,索性直接钻进被窝里,继续闭眼假寐。待我忍不住睁开眼来时,他的身影已在门外消失。
不满地嘟起嘴来,心中却是越想越恼,越恼越恨!
明明是那什么央雪一冲进来就喊什么妖怪妖怪!明明是她不请自来,却嫌我招待不周,吓唬她吗?天可怜见,从始至终,我也只说了两个字!
两个字啊!
吓唬她?!哼,那是她胆子太小,真看不出来,她老爹就是以降妖除魔立足于朝堂的国师大人!
暗暗的磨着牙,在心中将李惜年咒骂了上万遍。
一个下午,我都辗转反侧,心绪不宁。
生气归生气,其实,内心深处,我是盼着他来跟我说句软话,哪怕是为了哄我也可。然而,往门外张望了一个下午,终是没盼到他的身影。
迷迷糊糊地睡至半夜,忽地人声大作。
我被惊醒。
房外,火光冲天,一阵兵慌马乱。此时的我,便与凡人无异,若不然,也不至于响声如此之大,也直到此时,方才察觉。
从床上爬起,扶着桌椅往外走去。
忽地门被撞开,同时,燃着火光的箭矢纷纷射了进来。身子一歪,我直接倒在了桌子下面,这才免了被射成一只刺猬。
有人在外面高声呵道:“射,国师有令,此妖必除!”
我躲在桌子下面,少顷,不再有火箭射来,然而,屋内已是被火箭点燃,这一时半刻间,整间屋子都烧了起来。
包括,为我打掩护的桌子也燃着了起来。
浓烟滚滚中,噼噼啪啪,干柴烈火的声音响遍每个角落,热浪灼着人的皮肤生痛。我再无处可躲,只得往门外吃力爬去。
还没爬上两步,忽地有人冲了进来。
他们一眼瞧见我,立时展开手中的鱼网往我身上劈头盖脑地罩来。我无力反抗,被他们如捉了只呆鱼般地给提了出去。
被扔在地上,我如死鱼般望向来人。
院中,到处是官兵,他们手中举着火把,将院子团团围住。一人立在正中,见我被扔在脚下,他伸手掀掉头上用来遮面的斗篷,缓缓地蹲下身来。
那张丑陋的脸,此刻扭曲成一个比厉鬼还难看的笑容。
他悠然道:“我们又见面了,妖孽!”
在鱼网内,我露齿一笑,“好巧啊!”
莫归磨牙,眼中闪着阴毒的光芒,冷笑道:“是好巧,不过,待会就让你笑不出来!”
“是吗?”我依然一脸笑容。
莫归却欺近道:“你的拿手绝活我自然一清二楚,别以为今日能从我的手掌心逃了出去。告诉你吧,你这妖孽天生就是害人精,害了我不成,你可以再试试,看能将李惜年那小子害成什么模样!”
蓦地怔住,收了脸上笑容,我道:“你们将惜年怎样了?”
莫归紧盯着我,少顷,忽地又作出一个笑容,只是那目光中却闪烁着择人而噬地毒火,他阴侧侧地道:“怎样?呵,原来你还在意别人的生死?”
我再次道:“放了他,我任你们处置便是。”
阴寒的眸子,仿佛刀子一般,直向我射来。
沉吟着,他点头道:“放心,只要你乖乖受死,我虽不能保证他还能活蹦乱跳,至少鼻孔出气,还是能保证地。”
“放了他。”我不依不饶起来。
莫归却不愿再与我纠缠,“废话少说,你以为你是谁?还有谈条件的资格?”
抿上了唇,我不再作声。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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