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圣女行宫,我便“病”倒了。
魔王为表示关心,派了两名御用魔医来瞧。我以女眷不宜示人为借口,让他们金丝悬线来诊脉。要知道,魔族的男女之防并不严重,男医给女子瞧病,必要的肢体接触,都在接受范围之内。
但是,他们遇到的是我。
考虑到我之前的身份,以及文化上的差异,两位魔医短暂地面面相觑之后,决定对自己挑战一下。他们对于医学上的执着,让我很感动。于是,我愉快地命春容找来了两根红线。
穿过纱幔,我一边磕着瓜子,一边令她将红线的一头,绑在了我床头的红冠大公鸡的腿上。另外一头自然握在了两名魔医的手里。
自从魔医的手搭上红线,两人就沉默了下来。
一层纱幔相隔,我静静地等着。
隐约瞧见两名魔医头往一处凑,似在低声交流些什么,模模糊糊地有只言片语传来“奇怪”“脉息”……
半响,红线收起,两名魔医微微一拱手,其中一人发表了看法:“圣女大人似是有心结……”
凡是了解我的人,都知道我有心结。这句话说如没说。
顿了顿,那魔医又道:“圣女是不是心情郁结难抒,六气不调,肝气无依,夜里又时有盗汗不止?”
我不禁感慨,魔医当真是魔医,一根红线,就能诊断出一只鸡的症状,还说得头头是道。春容在一旁,掩口而笑,我向她瞪去,她忙敛了笑容。只不过,那双肩抖得如秋风寒蝉,明明白白的暴露了她此时憋笑憋得辛苦。
轻轻一咳,故意让嗓音低沉沙哑,我道:“有劳御医了。”
一听我的话,无异于认同了方才的诊断。这大约是此人首次悬丝诊脉,对于初次挑战,就能有此成效,也从另一方面证实了他的实力。那魔医的语气微微上扬,极力压抑着激动和兴奋,道:“如此,我就为圣女开一些开郁抒结的药,还请圣女这几日静养调息,好好的养病,以期能尽快痊愈。”
“多谢御医了,只是我还在病中,不方便向两位当面道谢,还请两位御医勿怪。”
“哪里,哪里。”
两人客套了一下,被春容领了下去。
他们人一走,我就取了怀中大公鸡嘴上的布条,大公鸡被我捉来顶缸,也是一肚子委屈,这方取下堵嘴的布条,就开始在我的怀中死命扑腾起来,我一个没抓住,就见它猛往屋外蹿去,逃得比兔子还快,一眨眼就没了影。
只不过,约是刚一蹿出,慌不择路之下正好撞到了什么人,只听一声惊呼,“哎哟——”接着又是重物落地声,那声音,我听着都觉得屁股疼。
不多时,春容捂着屁股走了进来。
我心虚地忙躺了下去,身子一扭,面壁思过。春容幽怨地声音,在床边响起:“圣女大人,他们已经走了。”
“嗯。”
……
“还有事?”
……
我终是心虚的厉害,默默地转过头来,将一脸委屈却倔强着不出声的春容望去,“好了好了,我错了,我错了。”
“圣女哪里错了?”春容没好气道。又重重地揉着自己的屁股。
分明是做给我看的,她这是要我良心不安啊?!
默了默,我弯起眉眼,道:“你说哪里就哪里。”
春容撇了我一眼,默默地发出一声冷哼,转身就要走。我忙从床上跳起,跑到她的面前,将她拦下,道:“好春容,好春容,我的好春容,不生气了好不好,哼,是不是那只大公鸡欺负你了,你等着,看我不把它的毛拔光,炖鸡汤!”
说着,我就义愤填膺地往外走。
“圣女!”春容一跺脚,在身后哀怨道,“我会跟一只鸡怄气吗?”
“那你跟谁怄气?”我忙掉头回来,一双星星眼,眨巴眨巴地将她望去。春容瞧着如此耍赖的我,气不打一处来,鼓了鼓腮邦子,一双美目只把我瞪着。
“嗯,你这练得是蛤蟆功吗?”我一本正经地点评道。
“噗——”的一声,好吧,春容很没面子的破了功,没好气地笑道:“圣女~~”
……
“圣女当真不喜欢太子殿下吗?”春容端着熬好的药汤走了进来,边走边道。
我正在看书,那是一本时人写的话本,讲地是一名落地秀才,路遇危难,却被一名仙子救起,两人之间可歌可泣地一段爱情故事,我正看得动情,闻言,敷衍道:“那是自然,太子殿下是什么人,又是我能高攀的?”
“可是,我到不觉得,咱们魔族儿女,只要心意相通,随时随地都可以为了爱情抛弃一切的,你们……圣女既然来到了魔界,自当入乡随俗,不用再受那些虚礼框框,什么三纲五常,三从四德,三贞九烈,通通都是虚地,只有有情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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