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光吞噬着一切,魔族的将士来不及感到一丝痛苦,就如冰块遇烈阳,迅速的冰消瓦解。飞屑映在我的眼中,我只有一个念头:难道自己也要消融了吗?
光芒强盛,波及堪广。
除了那样一个念头,我已停止了思考的能力。
那强大到可以吞没瓦解一切的光芒终于扩散到我的跟前,眼中的世界已经是白茫茫天地一色,我如被定了身形,如根木桩般,眼睁睁地看着好像慢境头一般,没有一丝温度的光芒慢慢地蔓延到我的指尖……
突然,一团透明的球形,被飞扯成了椭圆形,尾部更被拖出一条细长的尾巴,突如其来,快如流星的将那道飞快扩张已经咬上我指尖的白光撕裂出一道口子钻了出来,电光火石间的冲向我罩来。
眨眼的动作,也仅是动了个念头,浑身一阵温暖。那透明的球体已将我包裹其内。下一瞬,那蕴含着巨大破坏力的白光已骤然袭来。
周遭的一切,毫无悬念地化为粉屑,然后,在我面前消亡再不复存在。
我已失去了视物的能力,透明的圆球如个超大号的汽泡,我便在里面随波逐流。
良久,我只觉浑身一晃,人就不由自主的软了下来,然后落入一团柔软中。
又过了半晌,我的眼睛渐渐的开始恢复正常。
那是一张床。
我愣愣的躺在床上,仰望着头顶的天花板。
天花板很低,有些压抑。
浅色的窗帘挂在窗边,被柔和的风吹得漫不经心的晃悠着,明媚的日光打了进来,照到了我的床边。我不是贪睡的人,稍微的曦光就能唤醒我的神智。可是,我却像是刚刚睡醒。
我坐起身来,发呆。
迷糊的大脑开始渐渐清晰。轻微的钝痛,持续了五秒钟。好像有许多东西被塞入大脑,又好像有什么东西正从脑海深处流失。可是我却知道这是自己的老毛病,一想事情头就痛。
想起了什么,我开心的跳下床。
今天是我的生日,会有许多朋友来庆祝。当我想确认那些朋友的名单时,头又开始隐隐做痛,我只是迷糊了零点零五秒,一片空白的大脑中立刻浮现出一张张熟悉却又有些莫名陌生的面孔。
他们的高矮胖瘦,音容笑貌历历在目。
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来布置房间。
午饭前的一个小时,门铃响起。
我蹦跳着去开门。门前只站了一个人,一个瘦瘦高高,长得很帅气阳光的男孩。我见到他就很开心的弯起的眉眼,又带了些埋怨地嗔怪道:“怎么现在才来!”
他帅气的脸微微羞赧,抱歉地道:“对不起,路上堵车。”
“那好吧,我就原谅你了。”我愉快地去拉他的手,将他拖进房间,又亲自弯腰将替换的拖鞋放在他的面前。
他微微红着脸,一任我的服务。
“看看怎么样?”我站在屋子中间,快乐地旋转着,向他展示着自己精心布置的现场,双眼晶亮地想要讨得他的夸奖。
他的目光一动不动地落在我的脸上,闪着令人费解地迷醉,在我望去时,他还是毫无所觉地沉思着。
“怎么了?”我在他面前晃动着五根手指。
他收回神,干咳了声道:“曦曦,我们结婚吧。”
我弯着眉眼,笑意融化在眼底,踮起脚尖轻点他的鼻头,道:“要求婚这也太没诚意了吧!”
他赧然,默了默道:“我把我自己送给你,还没诚意吗?”说完,他定定的望着我,眼中满是我不能理解的认真和期待。
我笑道:“那好吧,看你也是大好青年的份上,我就勉强收了你吧,不过,你这求婚的怎么也得搞个仪式吧,”我摸着下巴,沉吟着点头,“嗯嗯,不用太大,也不用太隆重,怎么着也得把我家的七大姑八大姨们请来,一同做个见证吧?”
我这样想过,一张张面孔依次在脑海中浮现,一共排了三十多号人。
他似有为难,想了想还是点头道:“那好吧。”
“他们怎么还不来?”我不满地点着手腕上的手表,时针已经指向了十二点。可是,我家的门铃却像是哑巴了,再没发出过声音来。
他皱了皱眉,很快找到了解释的理由,“或许他们都很忙,不如我们先开始吧。”
我不死心的望着门的方向,直到分针悠哉游哉地走向数字六,我只得死心的放弃,耷拉下脑袋道:“那好吧,还好有你。”
他脸上闪过一抹亮丽的光彩,眼中含着柔光,道:“我帮你点蜡烛。”说着拿走生日蜡烛就一根根地点了起来,最后,双层的生日蛋糕上点燃了二十三根蜡烛。
烛光柔和,我望着那摇摆不定的小火苗,却出起神来。
他似有担忧,小心地开了口,“曦曦,怎么不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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