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望着月亮泪流满面,一个生在心里的人要慢慢剜掉。
这晚,天亮算是彻底地忘记了程燃吗?也许,时间才是良药。
剜掉的地方有疼有痛,还有血和泪,慢慢这地方会愈合伤口,然后结出疤痕。
这份爱会封存在永恒的时光里。
“忘掉它,像忘掉一朵花,
像忘掉炼过黄金的火焰,
忘掉它,永远永远。时间是良友,
他会使我们变成老年。
如果有人问起,就说已忘记,
在很早,很早的往昔,
像花,像火,像无声的脚印,
在早被遗忘的雪里。”
天亮想到余光中译的这首美国女诗人蒂丝黛尔的爱情诗。
他要试着去忘记程燃,去冰封这份爱。
鲜丽看着情绪激动而感伤的天亮,心里是一阵阵的心疼。
她疼他的痛,他的深情更让她爱,更让她觉得自己的爱很卑微,配不上这样优秀的男人。
她慢慢走到天亮的身后,轻轻地抱住这个男人,小心翼翼地。
再多的语言不如这个感同身受的拥抱,那份体谅。
天亮缓缓把头放在鲜丽的怀里,摩挲起来就像受到委屈的孩子。
他的心在疼,悄无声息地如密集的针扎肉一样生疼。
他的眼泪在流,没有男人有泪不轻弹,只是没到伤心处。
这晚对天亮来说,是一种对过去生活和情感的告别,也是他人生的分水岭和拐点。
那晚在水库,许嘉亿激将法式的逼他成长,是稍稍起了一点作用。
外力的压迫式的成长,其实是无法改变一样的人。
鸡蛋从内打破是生命 从外打破是食物。
现在的天亮才是重生,开始一段俗世的生活。
“谢谢你,丽丽!
你还愿意嫁给我吗?”天亮问道。
这一突然的问,让鲜丽有些不知所措。
天亮之所以有这一问,他是真想开始一段生活了。
“天亮哥,你可以完全不用理会那个联姻。你离开燃燃姐,也可以选择新的女生。
我希望你是快乐,开心的。
如果你和我在一起,是因为燃燃姐的劝说,这样的施舍的爱,我不要。”鲜丽道。
“不是,我想换一种人生生活了。现在我说爱你是谎话。
燃燃是刻在我生命里的鸦片,我暂时还戒不了她。
但是我已经开始戒了。
你给我时间吧!”天亮道。
他是许嘉亿的儿子,基因里就带着那种冒险的野心,现在算是正式开启他的重生系统了。
只是这系统开启后,他是否能快乐呢?
不过不是现在我们能看透,这需要交给时间。
“嗯,我愿意,哪怕你不爱我,我能待在你身边,我就知足了。我只愿你是幸福的。”鲜丽道。
“丽丽,记住你很爱一个人的时候,也不要失去自我。
我允许你爱我,但是我更需要你爱自己!”天亮道。
“嗯,天亮哥,这就是我喜欢你的理由。善良,为人考虑,神情还有才华。”鲜丽道。
天亮调整了下情绪,笑着摸了摸鲜丽的头道:“小傻瓜!”
第二天,两人离开了大理回了宜城。
回去的路上,天亮主动拉起了鲜丽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