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蒂转过身来,裙摆优雅的带起一个弧度,但很快她的笑脸就僵在了脸上,原因在于她猛的看见那个栗色的脑袋在不远处钻进了人群。——她的手上…天,梅林在上,她拿着一根魔杖!
她海蓝色的眼睛眯起来,她提着裙子匆匆追上去。但人们显然不愿意放她离开,她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停下来点头回礼。直到她追到花园,克莱尔已经跑的没影了。她急促的喘着气,有些懊恼的坐下来。
——克莱尔…
她来了。接到她的邀请,克莱尔出席了一个她难以适从的宴会。贝蒂的眼睛闭起来,她说不上这是什么感觉。
“贝蒂…”
贝蒂睁开眼看着声音的主人,是克莱尔。她怯怯的不敢上前来,手里还抓着那根魔杖。
贝蒂站起来,笑眯眯的看着她“格林小姐,很荣幸,你能应邀来参加宴会。”她略微皱眉看着克莱尔手里的魔杖“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请你告诉我。是什么原因能让格林小姐抓着一根魔杖迂回游荡。哦,我很抱歉,我无意冒犯你,只是——你实在不够礼貌。”
贝蒂的声音像斯内普一样拖得缓慢而冷淡。她在更恶毒的言辞出口之前闭了嘴。
————人们总是互相伤害。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像是用同样恶毒的话惩罚克莱尔,哦,是的,是的,只是惩罚。她向梅林发誓,她不是想要伤害克莱尔。她只是对朋友的伤害耿耿于怀…她只是觉得委屈…她只是在惩罚克莱尔。
她们只是互相伤害。
克莱尔穿着大红色的小礼服,栗色的头发绑了蔷薇缎带。但神情与衣服不相称的难看,她神色复杂的看着贝蒂,最后小声的说。“我以为,你是想要我来参加的…”
贝蒂很想告诉她,她确实是这么想的,她希望能和克莱尔和好。可是她内心里的理智和骄傲在鞭打她,她绝不认为自己和尤金做朋友是一件错事。倘若克莱尔不能接受她的原则,她们始终会产生分歧。贝蒂微微的抬头,装作漫不经心的打量着大厅。砖瓦堆砌的宅子在夜空中显得肃穆,静谧的月光铺在花园的小道上,暖黄色的灯光带着难以言喻的温暖。她没有说话。
“贝蒂…我——抱歉,我大概做的糟透了,我毁了你的宴会。这是不是你给我的最后一次机会——我是说…”克莱尔组不成句的胡乱说着,最后她的手无力的垂下来,蹭着两边的裙幅。“——我以为加西亚想找你的麻烦。”
克莱尔的声音带了点哭腔,眼睛红的像只兔子。贝蒂没敢看她的样子,她静静地听着,心里却一点一点的感到有些难受。她有点无措,海蓝色的眼睛染上了悲伤。她挣扎着,为尤金落寞离开的背影,同样的为克莱尔在晚风中的眼泪。
克莱尔出席宴会——她以为这是贝蒂给她的最后一次机会,也许可以说这是一场考验。
克莱尔抓着魔杖在一群纯血巫师中窜走——她以为加西亚会伤害贝蒂。
克莱尔站在晚风中哭泣——她以为她弄砸了贝蒂给的最后机会。
格兰芬多总是勇于冒险,他们奋不顾身从不认输,决不是一个爱哭鬼。
那么——是什么让一个格兰芬多败下阵来?
贝蒂叹了一口气,她怎么才能够安慰克莱尔呢。事实上,她只是走过去,像克莱尔那天一样,笨拙的抱住她,把她的头靠在自己的颈窝里。
“莱瑞,我认输。”
她盯着克莱尔的栗色头发,听见自己开口说了一句话,她早该这样做的。
“莱瑞,听我说。人们总是互相伤害,却又互相原谅。你是我在霍格沃兹最好的朋友,没有之一。”
在克莱尔情绪稳定后,她退了一步,用她的眼睛真诚的看着克莱尔。“也许你注意到了,我们好像难以交集。我并不否认,很大一部分是因为我那该死的的姿态。可是你别忘了,我是一个弗拉梅尔,也是一个特拉弗斯。我的家族荣耀从不容忍玷污,我必须维持我的骄傲,不是吗?”
“事实上,我真的非常向往斯莱特林。我并不认为我具有——分院帽歌颂的勇气。我是一个胆小鬼。至少这一次是这样的。我以为你会体谅我的,因为尤金的确是个细心的男孩儿。我不认为他不能和我做朋友,莱瑞,我绝不退步。”
克莱尔听着不自然的低下了头,她没有打断,或者说她想不到她能说什么。她当时——只是太冲动了。贝蒂是的优秀的女孩同时也是一个细心而幽默的朋友,除了她总是对血统有些执着,真算是一个完美的人。她太怕了——贝蒂谈起尤金的时候,苦涩的笑着,眼里藏着心疼。她说她和尤金会成为不亚于自己的朋友。
——这让克莱尔嫉妒得发狂!
她希望贝蒂只是一个人的朋友,她绝不允许贝蒂被一个斯莱特林抢走。要她说,其实尤金彬彬有礼,是一个细心的人,糖果也会买双份,尽管在这之前,他们素未谋面。大概——尤金有点喜欢贝蒂?当然,这都只是揣测。
但是,她不能让尤金得逞。如果贝蒂和尤金在一起,她该怎么办呢?她可不愿意让这样的事发生,这糟糕透了。
克莱尔羞愧的低着头。她怎么能这么想?她的眼泪一滴滴落在裙摆上,就像开出了暗纹的花“一定得和斯莱特林做朋友吗?”
“什么——哦——是的。我绝不让步,但你不必强求。说真的,莱瑞,我们仍然可以做朋友,就是那样——一般的朋友。”
“可是尤菲米娅侮辱了你…”克莱尔急切的说。
“莱瑞。我很高兴你对我的保护。但人们总是在原谅伤害。哦,当然,别提了。没人能从不伤害别人,我们得大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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