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得可真像啊——我不得不为你鼓掌了。”
贝蒂发誓她听见了,这样嘲讽的声音绝对是来自斯内普教授!他来参加魁地奇世界杯了?哦,梅林啊,这是不是送给对你忠诚之士的馈赠呢?贝蒂几乎快跳起来了,她忍不住从转角走出去。
“哦,太好了——伊丽莎白,我还在想我得去哪找你。要知道,我很少来参加这样的活动。”
邓布利多转过身来,他手里还握着他的魔杖。银白色的胡子用什么扎起来一段,蓝紫色的巫师袍上别着一个绿色的玫瑰形徽章,他半月形的镜片后面,极具观察力的眼睛透着慈爱的光。
“邓布利多教授?”贝蒂被他弄糊涂了,她发誓她听到了斯内普的声音。贝蒂狐疑地盯着邓布利多,几乎快要冲上去拽拽他的胡子,好确定他是不是斯内普伪装的或者是谁喝了复方汤剂。
“我刚刚听到了斯内普教授的声音。”她退了一步,冷淡地说。
“西弗勒斯?他是绝不会来的,我假设你知道他有多讨厌魁地奇。”邓布利多耸耸肩,蓝眼睛无辜的看着她。
贝蒂还想说点什么,但邓布利多可没打算给她提问的时间,他神情变得严肃起来“两天前,我收到了你的来信。事实上,我真不敢相信,你怎么能够把自己的安全当作赌注?”
“我……”
她深呼吸了几口气,没再执着于斯内普的问题,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贝蒂把手里的石头举起来“我可不会真的把它带来。这东西的重要程度能抵上我的性命。”
邓布利多用他的蓝眼睛盯着贝蒂,她非常相信在邓布利多面前说谎,是绝对没有任何优势的。她低下了头,两个人僵持着,大约过了几分钟。贝蒂才闷声开口“事实上,校长先生——我绝对相信您...至少在魔法石这件事上是的。可是我没法不这么做,我必须知道您的态度——很高兴,您出现在这。也许足够说明,您至少不希望它落在除我之外的人手里。”
邓布利多皱起了眉毛,神情怪异地好像看见一只巨怪在演讲。
他沉下了声音问“为什么这么做?”
“我走投无路了,先生。”贝蒂回答,“我得知道您的看法。我坚持这么做。”
“你是在威胁我吗?”
邓布利多带着那该死的微笑,让贝蒂觉得后背发冷。
“这是交易,先生——我只是智取。”
邓布利多笑了笑,他没有表示任何意见,就连生气的意思都没表现出来。
而贝蒂显然不是他的对手,她死死的抿着嘴,似乎想要憋住嘴里溢出来的疑问。她的眼睛四处打转,像个心虚的孩子。邓布利多收起他的魔杖,回身扫了贝蒂一眼,“这可不能作为谈话的地方。既这是你的选择,好吧——伊丽莎白,你必须独自承担后果,直到开学的到来。”他扶了一下自己头顶的巫师帽,愉快地眨眨眼,岔开话题说“我可以把你送回包厢,那有没有蜂蜜红茶?”
邓布利多率先走向前面,贝蒂却僵住了。独自承担后果,直到开学到来?
她可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邓布利多难道会赌上魔法石为她的自作主张作为惩罚?假设她不幸失踪,魔法石...
她看着邓布利多令人难以捉摸的背影。感到自己愚蠢极了!
——她怎么会指望邓布利多为她打算呢?她敢发誓,如果她今天不慎遇难,邓布利多明天就能来理所当然的收回他和尼可爷爷共同的研究成果——这块魔法石。绝对的,她发誓,邓布利多会的,兴许他还会好心的歌颂一下她伟大的愚蠢。
贝蒂恼怒地追上去,琢磨着一会儿的开场白。她该怎么和厄尔叔叔解释离开过长的时间,以及邓布利多的出现。
她推开包厢的门,比赛正进行到精彩的时候,没有人愿意抬头去看进来的是谁。
贝蒂正想和邓布利多道谢,然后自己一个人进去。她认为,今天的场面足够盛大了,显然不需要邓布利多再来一场师生见面会联络感情。并且,除了巴诺德女士,在场每一个人似乎都不愿意再加一位最伟大的白巫师一同观赛。
“邓布利多先生!”
该死的,是谁问的好?!假设让她抓住了,她将会赏他一个持续三天的倒挂金钟咒。
贝蒂尴尬的挪了挪脚步,想要为等不及和邓布利多握手的人们腾出位置。包厢里变得混乱嘈杂,好好的比赛变成了一场闹剧!
她已经收到了马尔福先生,加西亚先生,本森先生和厄尔叔叔的眼光注视。他们准是在说,她怎么敢请邓布利多来。
她脸色难看的对着厄尔欠身行礼,胡乱的说“我出去的时候遇到了邓布利多教授。他执意——来拜访魔法部长。”
邓布利多礼貌的和巴诺德握了握手,贝蒂只看见他的白胡子随着笑在轻微的颤动。巴诺德女士一定满意极了,也许下一次见面她会给自己一个好脸色的。尽管事情如期发展,但她脑子里像是差点什么,把这一切都连接起来。
她直愣愣地坐着。
尤金空着的座位,邓布利多的到来,斯内普教授的声音,卢修斯意味不明的笑,加西亚和本森和她一个包间的巧合,厄尔叔叔反常的体贴。她盯着邓布利多的沟壑纵横的,苍老的手。突然——有什么在她的脑子里绷紧了。
是魔杖!邓布利多!邓布利多!该死的!他刚才拿着魔杖!除了黑魔王之外,是什么样的人需要他必须手持魔杖?那说明——邓布利多用魔杖干了别的。
比如说,替斯内普教授和另一个人施一个完美的混淆咒,或者变形咒什么的,好让自己不能发现,那个转角的背后,除了她和邓布利多还有其他人的存在。
她刚才实在是太慌张了,以至于邓布利多轻易就将她带离了那个地方。
邓布利多早就发她了,自己果然不是他的对手。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邓布利多所谓的独自面对很大可能只是吓唬她的,或者说,会有人帮助她的。
贝蒂的的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在邓布利多之前回到刚才的地方——也许她还能幸运的遇上那两个人。很快,她感到有些为难,因为她找不到借口再次离开包厢了,而她的混淆咒显然不够过关,不能瞒过包厢里所有毕业于斯莱特林的优秀巫师。
她如坐针毡,就像中了什么咒语。
卢修斯挑了挑眉,显然注意到了贝蒂。他扫了一眼尤金的空座位,体贴的笑笑说“伊丽莎白,也许你是想找到那个男孩?看得出来你们关系很好,我假设你可以早点回来。”
厄尔叔叔的嘴闭得很紧,在贝蒂用海蓝色的眼睛看着他的时候,似乎还带了一点触动。最后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僵硬的点了点头,算作认同卢修斯的意见。
贝蒂可没时间关心这个。她只知道,等她找到那两个人,一切都会真相大白了。
邓布利多别再想瞒着她什么。
她笑了笑,点点头,礼貌的退出包厢,用跑的回到了那。
但事情总不是按照她期待的那样发展。没有——没有任何可疑的物品,也没有人来过得痕迹。她在黑暗中,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失败,她来晚了,她错过了。她真是一个愚蠢的女孩,如果她能早一点注意到,如果她能冷静一点,如果她对邓布利多再多抱有一点儿戒心。
这时候,黑暗中传来摩挲衣料的声音。紧接着一个男人毫不客气地冷声说“过来,跟上我。”
她猛的回过头,这声音她再熟悉不过了。
只比耳语高一点,充满着讽刺和厌恶。
“斯内普教授!”
“闭嘴,蠢丫头。”
贝蒂瘪了瘪嘴没有提问,她跟着黑袍男人大步流星的转了好几个弯。她说不上来这是个什么感觉,那飞舞的黑袍总是从她的手里溜走,她抓不住它。斯内普在岔路偶尔会停下来观察四周,就像是专门等她似的。贝蒂怀疑自己疯了,跟着一名曾经是食死徒的男人,在足以容纳上千万人的体育馆中乱窜,却没有丝毫犹豫。
她知道斯内普不会再丢下她了。没有为什么,只是这么觉得而已。贝蒂认为,大概是斯内普不愿意再被她抱一次。
斯内普对着一间杂物室念了一句“阿拉霍洞开”他把贝蒂用力的推进去,用了一个闭耳塞听咒,然后飞快的锁上门,顺带加上个什么咒,贝蒂听见他的声音从门外透进来“听着。年轻的小姐。也许你以为凭借你的聪明能让你在厄运之下一次又一次的逃生。但我不得不告诉你,这都是由于他们还认为你得活着。从第一次会面,我就提醒过你,不要高估自己的能力——显然——你忘记的很彻底。”
她想斯内普准是因为怕她跑了,力气大的就像扯掉了她的头发。察觉到自己一开始只是被见面的喜悦冲昏了头脑,她暗咒了一声,在短暂的空白后,她感到怒火主宰了身体,他凭什么,这个混蛋。他又要丢下她?她刚才还以为可以相信他呢!她要炸了这扇门出去和他决斗!
贝蒂当然没法炸了门,她还没那么大的本事,面对斯内普的咒语,魔杖在她手里就像没了用处。胸腔里充斥着委屈和失落,这让她说不出话来。斯内普在门口冷笑了一声,“不要高估自己的能力,呆在这。”他停顿了一会儿,才干巴巴地加上“我会回来的,你最好闭嘴。”
贝蒂失望的坐在地上,她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远,她知道的,他走了,再一次丢下她一个人。
事实上,她发现自己在面对斯内普教授的时候,总是轻易地缴械投降。他只要皱皱眉,表现对她的厌恶,她就会手足无措。她尽力让自己不去想斯内普,尽管这实在超出了她的能力。
长时间的黑暗和疲惫开始一点一点儿侵蚀她的大脑,她不得不在此之前回忆今天的事,她总觉得,还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她没有发现。
就像邓布利多说的,斯内普有多么讨厌魁地奇,但他却出现在体育馆里,刚刚和他争执的人又是谁,他为什么要把自己锁在这。尤金的消失又是去了哪,邓布利多知道将要发生的事情吗。谜团一个一个接踵而至,她没办法回答自己,她真的被弄糊涂了。
贝蒂坐在黑暗中,就像一头待宰的牲畜,她没法知道自己的命运,也没有力量反抗。她能做的,只有一遍又一遍徒劳的捶打着门,并且对斯内普的行为感到生气,是的,是的,他总是认为自己成了他的累赘。
乔治安娜留下她一个人去找特里尼,结果却和她永别。斯内普教授同样的,结果——她甚至不敢想,只得祈祷他会回来的。
她最为相信的两个人都认为她是累赘,梅林啊,能不能告诉她,要怎样的程度才能不被这样再次抛下呢?
她不知道自己被关了多久,但是门外的奔跑声和呼喊声打断了她的动作,直觉告诉她——外面出事了。
她手里一阵一阵的冒汗,说实在的,如果这间屋子的魔法痕迹被发现,除非是邓布利多的人,否则她将只有去会见梅林了。她的脑子里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如果她今天不幸被攻击,愧疚多一些的是斯内普教授还是邓布利多?
她立刻否定了自己。得了吧,自己真是疯了。他们两谁都不会的,这是她自己的选择,邓布利多巴不得呢!至于斯内普教授,他才不在意她这样的女孩,愚蠢自大的格兰芬多。
“嘭。”
突然,门被炸开了一个洞,这让她吓了一跳,她皱眉看了看自己擦伤的胳膊。斯内普教授回来了?
尤金从外面探进头来,他棕色的头发被汗水浸湿,身上得体的西装也被划拉的破破烂烂,他看起来狼狈极了。
“伊丽莎白?”
贝蒂就快激动地哭出来!天呐,梅林保佑,这个时候能看见尤金简直是太棒了!她敢发誓,这是今天最美妙的一件事。贝蒂灵活的聪明那个洞口钻出去,顾不上自己的伤口,冲上去抱住了尤金。她深吸了一口气“真好——尤金——幸好是你…”她有太多的问题需要尤金回答,但在当下她得选择最重要的那个,她压低声音“你怎么发现这儿的?你看到斯内普教授了吗?”
尤金显然不愿意讨论这个,他低着头向前快步走着,一只手握紧魔杖,另一只手抓着贝蒂的手腕。贝蒂觉得不舒服极了,并且她难以维持自己的平衡,她抽出手来,在尤金惊诧的眼神里牢牢的牵住他的手。这是一种全心全意的相信,让尤金有些不知所措,他张了张嘴,似乎是想承诺点什么。最后什么都没说,他牵着贝蒂向前走,低声说“伊丽莎白,我很抱歉,你得自己走了。顶头是斯内普教授,他会照顾好你的。”
他说着打算放开贝蒂的手。
贝蒂没有动,死死的拽住他,海蓝色的眼睛看得尤金低下了头。
“那你呢?”贝蒂问。
“我?我必须回去。你知道的,我父亲在...”尤金强笑了一下,脸色依旧复杂。
“除非你说清楚,否则你别想。”
贝蒂说。
尤金实在不想第二次再对贝蒂施咒了,要知道,对信任你的人举起魔杖需要多大的勇气。他犹豫了一会儿,抱歉的看着贝蒂。“我不能——伊丽莎白——我不能说。你只需要知道,他们要那块石头,他们要你。包括——你的叔叔。”
贝蒂怔住了,她不由自主地放松了一点力道。他们?他们是谁?为什么厄尔叔叔会参与?
“令人惊喜。我们为了特拉弗斯小姐混战逃窜,来掩饰她的行踪,她却光明正大的在这——牵着一个男孩儿的手——谈情说爱。”斯内普的声音恰当的响起来,贝蒂转头去看:加西亚正茫然的窝在他的黑袍子下,就好像在他宽厚的怀里,睁着碧绿色的眼睛无辜的看着斯内普。加西亚的手轻轻的拽着一点他的衣服,她猜测,大概是中了夺魂咒。
尤金尴尬的笑笑。趁着她的松懈抽出手来,天知道,他有多不情愿放开这双软软的小手。伊丽莎白对他的信任足够他为她做更多的事了。
“教授,我来处理。”尤金礼貌的伸出手,他指的是加西亚。
斯内普挑了挑眉没有动。
事实上,贝蒂盯着加西亚,她的脑子里只剩下了嫉妒。又是加西亚,这该死的,她怎么能得到教授这么多的优待?就凭她那么一点相像的特征吗?她怎么配呆在他的怀里?瞧瞧她,多么无辜!她竟然拽着斯内普的衣服,而他!丢下自己一个人的冷漠男人!竟然没有推开加西亚!混蛋!是不是只要拥有那个特征,他都舍不得推开?!
贝蒂冷笑了一下,她克制不了自己的嫉妒,讥讽地说“斯内普教授。现在可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假设你知道我和尤金是多么要好的朋友,而加西亚小姐和您,显然不一样。”
斯内普的眉毛皱起来,没有理会贝蒂。他从怀里拿出一瓶魔药递给尤金,然后抽出自己的衣服。“加西亚小姐受了一点伤。如果我是她——我会恨你的,本森先生。”
黑袍子掀起来,贝蒂才看到了斯内普嘴里的所谓一点伤。加西亚从肩膀到脖颈有一条大大的,撕裂的伤口,它狰狞地笑着,让人看着不寒而栗。这让贝蒂倒吸了一口气。
尤金看了看加西亚又看了看贝蒂,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他冷漠的别开眼睛“我很抱歉,可是——谁让她穿了这样的礼裙。”
斯内普讽刺地笑了两声,算作对此的评价。他叫了贝蒂一声,咂咂嘴“伟大的牺牲。”
贝蒂走向斯内普,疑惑地看着两个人,弄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斯内普示意她抓住自己,面无表情地说“霍格莫德,猪头酒吧。
”
贝蒂想斯内普大概是在和尤金说话,她撇撇嘴,忍住自己的疑问,抓住斯内普的手臂,像她想的那样,幻影移形了。
他们来到霍格莫德。
从中央大道的邮局出来拐进旁边的一条小路,斯内普大步走向路口建的酒吧。贝蒂看见破破烂烂的木头招牌悬挂在门上锈迹斑斑的支架上,上面画着一个被砍下来的猪头,血迹渗透了包着它的白布。
他们钻进夜晚无人的酒吧,爬上了二楼。酒吧里只有一间又小又暗、非常肮脏的屋子,里面散发着一股浓浓的羊膻味。几扇凸窗上堆积着厚厚的污垢,外面的光线几乎透不过来,粗糙的木头桌子上点着一些蜡烛头。贝蒂第一眼望去,以为地面是压实的泥地,可是当踩在上面的时候才发现,原本是石头铺着的地面上堆积了几个世纪的污垢。她仔细的盯着昏暗的深处,几分钟之后,邓布利多出现了。
“校长先生?”斯内普迎上去。
“西弗勒斯,你绝对想不到,他们竟然愿意这么做。整整五个人,只抓伊丽莎白这样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不过——他们显然没料到我们的到来”邓布利多说完发现了她,他似乎有些生气,皱了皱眉,停止了说话。
贝蒂这才知道自己到了多么大的错误。她惭愧得憋红了脸,僵持了好几分钟,她才怯懦的开了口“邓布利多教授,我很抱歉。我不知道——我没想到事情会这样——我以为我能应付得来的。”
斯内普冷笑着发出了一声嗤,他抱着手站在房间的另一头,鹰钩鼻对着贝蒂,这更加重了她的心理罪,“天才特拉弗斯小姐,她以为,她以为。她从不考虑别人,只按自己的想法来做,她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聪明的人了。她让我们不得不陪她一起,把安危当做游戏。”
贝蒂低着头,斯内普每说一句话,她的脸就白一些,她发誓她不是有意的,她不知道会这样。她根本没想过事情会这么复杂。她——她真是愚蠢透了。
“好了。西弗勒斯。你说过的,她才十二岁。不是吗?”邓布利多打断他。
贝蒂觉得自己快哭出来了,她哀求邓布利多“求您了,请您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能——我不能什么都不做。我不能再凭猜测判断身边的人了,我请求您,我请求您别瞒着我。”
邓布利多的蓝眼睛望着她,极具穿透力的目光折磨着她。贝蒂不断地哀求,邓布利多终于动了动嘴角。他叹息着,双手握住了自己的魔杖
“你准备好了吗?伊丽莎白,面对所有的事情。你必须知道,你的确犯了很多错误,同时,我得承认。我们每个人都会犯错。关键在于,你怎么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