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已经是维持不下去:因为他出于最大限度追求利益的考虑,同样将海量的资金扔到了股市上去。而经过一周的股灾,他的股市财富已经缩水了大半,剩下的钱根本无法再应付当前的局面。
“这就要离开了么?”瓦尔特看着眼前这个自己生活了近10年的“家”,心中有些苍凉和感慨的低语道。在异国世界用另一个身份生活了如此之久,以至于他都快忘了自己原本的国籍和身份究竟是什么了;如果不是他每隔旬月,就要向海外的皮包公司转出自己漂白之后的美元,同时与兄长还常有书信来往的话,瓦尔特真的会逐渐淡忘掉自己在德国的一切!
沉默片刻之后,瓦尔特眼中精芒一闪,整个人的气质顿时发生了变化,再不复刚才那般多愁善感与优柔寡断。他迅速走进自己的房间,用钥匙打开衣柜后方的暗门,将一个保险箱内的一大摞由绳索串联装订的纸页取了出来。这些都是他在美国实施金字塔骗局所做出的个人财务账单,10年下来已经堆成了厚厚的小山。很快的,瓦尔特便取来火盆,将这些记录着自己诈骗行径的罪证付之一炬。明亮的火焰倒映在瓦尔特的瞳孔里,在将这些纸张烧成灰烬的同时,也仿佛将他这个伪装出来的亨利·科尔的身份给彻底焚灭。
将这些灰烬处理干净,瓦尔特随即拨通了电报局的电话号码,让对方帮自己发出一份自己想要购买七年前由福特公司推出的限量版轿车的电报。经过这么久的相处,纽约电报局的人早已和瓦尔特成了老熟人,因此这封电报很容易的就被进行了拍发。不过它的最终接收者却并不是某家汽车销售公司的经理,而是此刻正停泊在纽约东部码头上的一艘货运船舶。
为了能让瓦尔特在东窗事发之后顺利逃离北美,鲁道夫早在好几年前就专门注册成立了布罗姆航运公司,十几条商船只负责在北美和德国之间进行货运往来。每条船上都有一名被赋予了特殊任务的可靠船员,他们只要接到瓦尔特的这封电报暗语,就会立即展开行动,将目标及时的带上船只偷渡而出。或许是有意,也或许是巧合,此刻有一艘船只正好就停泊在纽约东部的港口当中;瓦尔特很快就得到了对方的回应,要让他立即展开撤离的行动!
瓦尔特深吸口气,以和往常一样的平静神色走出了家中;他身上几乎什么东西也没带,给人的印象完全就是正常出门的模样。随着出租车的疾驰飞跑,瓦尔特距离自己的家越来越远,然而他的眼眸中却没有丝毫伤感和惆怅,决绝与坚定早已占满了他心中的每一寸地方。说走就走,绝没有丝毫的犹豫或停留。实际上,这也正是瓦尔特在美国的这十年间始终没有结婚的原因所在:如果真正有了爱妻和孩子,他是绝对无法做到如今天这般快速的离去,而耽误就意味着危险和被捕!
从瓦尔特决定离开,到他与接头之人见面,整个过程只用去了不到三个小时。换上一套普通服装的瓦尔特混在装货的工人里,很顺利登上了这艘名为貂鼠的商船;他在众名船员面前的新身份是公司在美国地区的货物采购员,此番正好搭乘顺风车回国休假。等到货物被装运完毕,貂鼠号随即缓缓拔锚启航,它的目的地是易北河畔的德国汉堡;等到它驶抵目标之后,身为地头蛇的鲁道夫,怎么都能从船上偷带出一个人、而不被德国海关人员所察觉。
就在瓦尔特撤离后不久,其用来向德国转移资金的两家位于巴西和瑞典的皮包中继,也在鲁道夫的电报指示下收拢回撤了。这两条与瓦尔特直接联系的触手,都是由鲁道夫的心腹亲信所把控,他们在离开前同样烧掉了所有的账单记录,使得一切痕迹都归于虚无。就算是有心人能顺藤摸瓜发现他们曾经活动的踪迹,但在查无所证的情况下,也只能将问题仅仅保持在猜测的层面上。
至此,布罗姆家族在北美的金字塔骗局落下了帷幕。通过瓦尔特提供的资金,鲁道夫成功兼并了国内的众多竞争同行,并大幅拓展了自家的业务,成为了德国新晋的工业巨头。这份资金,正是让布罗姆家族得以在战后的困难形势下得以发展腾飞的关键原动力!
(ps:非常非常感谢书友king+的1w起点币打赏...此时仍身在北国的作者,心中顿时感到了难得的温暖和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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