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卢登科和张安金家的意外伤害事故纠纷,我想起了马国粉的母亲赵国莲的事。在村委会的广播站,我先把这个事跟马二爷说了。
马二爷说:“赵国莲的男人,是我的远房侄儿,他没死之前,家庭非常不错。前年得病去世后,家里失去了顶梁柱,日子就过得艰难起来了。”
马二爷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说:“赵国莲也才三十多岁,如果有合适的人,要改嫁,怎么办?”
马二爷说:“这怎么办?咱们也管不着呀,不许她改嫁,好像也不对。但是她改嫁了,孩子和老人怎么办?”
我说:“孩子倒是可以带着改嫁,她婆婆可能就难了。”
马二爷说:“这种情况,以前在我们大荒山也是有的。大哥死了,嫂子就配给小叔子。还是一家人。”
我说:“这赵国莲也没有小叔子呀。”
马二爷说:“是的。其实我知道你想说啥,赵国莲的婆婆曾经来找过我,想让赵国莲招一个上门女婿,当时我没有同意。你想我侄儿死了,赵国莲就不是马家的人了,再招一个上门女婿,也不是马家的人,这成什么了?”
我认真地对马二爷说:“可是这是最好的解决问题的办法呀。招一个上门女婿,能减轻赵国莲的负担,上可以供养老人,下可以照顾孩子,也能稳定住赵国莲的心,是一举多得的好事情呢。万一赵国莲带着孩子改嫁了,留下个老人怎么办,你们马家也不可能凑钱养她呀。”
马二爷说:“走一步,算一步,到那时再说吧。毕竟,在大荒山,我们马家是大姓人家。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我原以为马二爷比较开明,容易勾通。但农村毕竟有农村的传统和习俗,他这样想,肯定也有他的道理。但这事还得解决。利用晚上的时间,我和老丁来到三组马大爷家。
马大爷这久带着党员们轮流在公路建设工地上监工,非常辛苦。我们进家时,马大爷已经洗了脚,正在堂屋里的火坑边烤火,看到我们进来,他招呼我们坐下烤火。马大爷叫他的小儿子马连壮把酒坛子抱出来,给我和老丁各倒了一碗酒。
我也不推辞,端起碗就喝了一口,放下碗,我说:“马大爷,这久辛苦你老人家了。”
马大爷端起酒碗也喝了一口,说:“辛苦啥?这是为我们自己的事,应该的。说个实在话,你和老丁都是市里的人,这条路修好,你们也走不了几趟。一年,最多两年,你们也就回城里去了,老丁退休养老,李书记提拔重用。到那时,我们用八抬大轿子来抬,你们都不会再走这个地方来。说白了,修路就是为我们自己修的,我们不承头组织,谁来承头组织?我们苦点累点,今后后辈儿孙走起就顺畅啦。”
老丁说:“马大爷,你这个觉悟高哦,我敬你一口。”
两个老头端起碗碰了一下,干了一口。
我问马大爷:“这久公路上的事怎么样?没啥大问题吧?”
马大爷说:“质量问题你放心,我们把控得严着呢。水泥放得足,砂石也比较干净。模板也支得好。混凝土厚度都在35公分以上。边沟、涵洞、错车道都按设计要求在推进。村民出的义务工,各组也都按要求在组织。对了,施工队的汪经理跟我说,买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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