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晴当时正要离去,忽听身后传来一阵骚乱,有惊呼有嚷声,而一旁的顺恩更是在回头的瞬间,就叫了声:“殿下——”甩了手中的浮尘,便往球场中央跑去。佑晴心中一紧,忙也提着裙子一步步下了台阶,一时顾不得那么多了,也奔去看他。
见娘娘来了,那些陪宋靖睿打球的护卫,自觉地纷纷让开,她得空挤到跟前,见靖睿的头盔已被除下,一张惨白的俊颜毫无血色,额头上滚着豆大的汗珠。这时,护卫们抬来肩舆,将受伤的昭王的移到上面,往银安殿送。宋靖睿疼的险些昏死过去,又见蓝佑晴杵在一边,木头人一样的不说一句关怀的话,一肚子的气本就没地撒,此时全发泄在她头上,瞪着她恨道:“都是因为你,扫把星!”
待肩舆走后。‘扫把星’便开踌躇着要不要去继续跟着去探望。人家都嫌弃她招祸了,她还是不去了吧,免得她再给他带来不幸。
不过,她心中有个预感,就是要是不去他床榻前献殷勤,只会招来更大的责难。她轻叹一声,硬着头皮,厚着脸皮跟了上去。
王府里上千号奴仆都是为了伺候宋靖睿存在的,他此次遭了大灾,进进出出的人全部脸挂愁云,如丧考妣。
靖睿虽骂了王妃是丧门星,但一直关注她的一举一动,进了寝殿被安置的躺下,就开始寻找她身影,心里恨道,若是她敢不来,这次非得要她好看。待在绰绰的人影中看到了蓝佑晴的身影,心里才算踏实点。
敷好药草打了夹板后,大夫们和其他人便退到配殿候着,让王爷好好休息。宋靖睿喝了汤药后,自觉不那么疼了,这一身伤痛缓解了大半,又经一番折腾,也疲倦了,不知不觉间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等他夜里又因为疼痛醒转,睁眼却看到蓝佑晴伏在他床榻边。
靖睿心想她终算有点良心,但手上却不含糊,正好挨着她的右手能动,便去拨弄她的发髻,凶道:“你怎么在这儿?”佑晴睡梦中被他唤醒,揉着眼睛,低声道:“我在这陪护啊……”靖睿道:“里里里外外哪个人不比你强,用你在这碍手碍脚?”
“……”佑晴另起一个话题,道:“你觉得怎么样?要不要再把大夫叫来看看?”
靖睿心里气恼,他还能觉得怎么样,当然是疼了。可脸上却轻描淡写的笑道:“这点小伤算什么,每年打马球摔死摔伤的不计其数,去年还有人被马球把眼珠都打爆了的。胳膊腿断了,早晚能长好,怕什么。”
佑晴轻叹:“就是这期间苦了你,不能动,有的闷了。”
“……”这句话正中宋靖睿要害,他死都不怕,就怕太无聊。他才伤了几个时辰,就烦躁不堪。他道:“蓝佑晴,你是诚心说这句话气我的罢!”又想起都是因为她擅自离席,引的他分神才伤成这样的,便用还能动的左手指着殿外道:“看你就烦,痛快出去!”
佑晴无奈的舒了口气,起身慢悠悠的出去了。靖睿没想到她还真走了,可又舍不下脸来把她叫回来,不禁气的用右拳捶床。他自小到大就爱玩爱闹,没少受伤,但都没有危及筋骨,伤的这么重还是第一次。唯一能跟他说句话的人,刚才还被他给赶走了。
正郁闷着,就见蓝佑晴端着一盆水复又走了进来,靖睿拿眼瞟她,轻哼道:“你又回来做什么?”佑晴把盆放下,俯身透手巾,轻声慢语的道:“你脸上和手上还脏着,刚才婢女们没来得及给你擦,你就睡过去了。”拧好手巾,叠的方方正正的递到他面前:“现在你醒了,正好给你擦擦干净。”
“献殷勤?免了!”他一别头,不让手巾沾他的额头。佑晴手悬在半空,颇为尴尬,她道:“就当我献殷勤,受用了吧。”宋靖睿听了这话,才一斜眼,哼道:“好吧。”
佑晴对他的表现不知说什么好,索性沉默不语,给他擦了脸,透净手巾又去给他擦手,发现他手掌有层薄茧,知是平时舞枪弄棒磨的,心说经过这次养伤,等好了,手心重新恢复光嫩,定能养的像双女人的手。想到这里,她不觉得抬头看宋靖睿的脸,又想他不光是手,脸长的也好看,只是他为什么这么怕女人呢?难道以前被女人给……
靖睿察觉她异样的眼光,皱眉道:“你看什么看?虽然我不愿意,但是要你伺候也是应该的!”佑晴马上山躲开目光,继续给他擦右手:“我是你的妻子啊,你受伤了,我衣不解带的照顾你是天经地义的。”靖睿见她还没意识到她就是罪魁祸首,便单手拽住她的手腕,把她提到眼前,恨恨的说:“你要是老老实实的坐着,我怎么会因为你乱动分神,摔下了马。”
原来是因为她。
靖睿气道:“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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