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静悄悄,他们临时给单军设了一个灵堂,留了七八个男人给他守灵……总的来说,该做的周宇民都做到了。
梁妈妈过去哭了灵,但按风俗长辈不应该给晚辈哭。可是梁妈妈是单军的佣人,按地位阶层来说,梁妈妈又是可以哭的。
哭的死去活来,那声音听着悲戚又像唱小曲一样,令他们想悲伤又忍不住想笑。路华琛给单军上了香,时准也给单军上了香。其中两人认识路华琛,一个就是医生,一个就是保镖。路华琛跟他们握了握手,然后解释道:“我下午见他状况不好,就想带朋友过来给他瞧瞧病。我朋友,时准,也是医生。”
医学界就那么大,医术不错又能被聘为做私家医生的也就那么多,就算他们俩人不认识,一问一问也是各种关系缠绕。时准问了问他读书的学校,留学的国家,工作的地方……很快就找到了四五个共同认识的人:“马老师,他算是看着我长大的,和时家同为医学世家……刘教授有种变态的严厉,但他的手术刀用得不得不佩服……”俩人越聊越合拍,时准也在“不小心”的时候聊到了单军的肾:“他是在哪家医院做的手术?谁主的刀?我想研究研究他的特殊体质,还没有遇过这种病例。”
医学研究很重要也很常见,遇到特殊的病例医生都会争先恐后想要研究,以防以后遇到同等病例会措手不及。
没有任何的疑问,杜医生把单军的身体情况、动手术的医院,术后的疗养等等有关情况都说给时准听,最后说:“他的检查报告以及这几个月的疗养记录都在我家里,你要有时间可以跟我回去拿一下。看到那个,你就什么都清楚了。”
“好!要不现在就去?”
“现在?不守了?”
“让路华琛替你守,我们拿完就回来,不消多久的时间。”
“可是……要和梁阿姨商量明天下葬的事情。”
“明天就下葬?”
“对,周先生是这样安排的。等他下葬完,我们也该撤了。”
时准不知道那边的情况如何,他们有没有“盗墓”成功,他揉着额头佯装头疼地问道:“周先生打算把他葬到哪里?”
“周先生的意思是,把他葬到公墓,让他和陶小姐葬到一起。单先生生前也有这个想法,周先生提议的时候他没有反对。”杜医生完全没有防备他,同为医生又有熟悉的老师和同学让他把时准当成熟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时准心里一咯噔,感觉盗墓的事情有难度……既然他们早就商量好了下葬的地方,明天又着急下葬,那么这会儿肯定有人在墓园挖土动工……他们赶过去能行吗?不行就推后……不不不,以路华琛的意思,这事儿要越快越好,万一陶亦珊没死,芸思梦就会有危险。因为芸思梦已经撞见了陶亦珊,也就是说,陶亦珊也看见了芸思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