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也凝固这怨气。以泪养尸,已经是最后的环节,整日用泪水浸泡,七七四十九天之后,这胎尸就被她养成了凶煞。”
我又是一番心惊胆颤。
如此说来,刚刚那五个小孩,是不是刘艾养成的凶煞呢?但是我看它们的表情,跟正常孩子也没什么区别啊,甚至还很可爱的样子。
三公说:“这些凶煞一旦形成气候,恐怕就要天下大乱了。”
这样的话,我们灭了刘艾和她怀里的死婴,以及刚刚消失在她屋里的那几个孩子,等于是替天行道了。
三公说完,手里突然就多了一道符章,朱砂红符泛着金光,格外耀眼。
“师父,你是要灭了这个死婴吗?还是要收服刘艾这个养尸人?”
“两者都不能留,两者都是人间祸害!我们茅山鬼谷门的端公,不仅是玄门的卫道士,也是苍生的守护者!”
三公侧过头来,语气和脸色都格外阴冷而坚决。
一瞬间,我豪气陡升,做端公,也能做成民族英雄!
三公的脸色原本就有些煞白,再阴冷下来,就有些让人不寒而栗。每每这个时候,他就会有惊天地泣鬼神的动作,也只有这个时候,才会让我想起他原来是茅山鬼谷门的弟子,有着一身非凡的本事。
他要灭一只鬼一只妖乃至一只恶煞,都不过是须曳之间的事情,无非一道符章几句咒语而已。
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发现屋里的刘艾和死婴都不见了,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美丽的少女,怀里抱着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
少女不过是四五岁,娇楚动人;那婴儿肥嘟嘟的,小手小脚像是刚刚从田里掏出来的藕,一节一节滚瓜溜圆,甚是可爱。
只是,不知道是饥饿难耐,还是什么原因,婴儿不停地发出凄厉的哭声。而那少女却束手无策,只能抱着婴儿不断地筛着身子,默默地哭泣。
这样的场景,我似乎在哪里见过,是梦中?还是某户贫困的人家。
1985年,清真县偏远山村还有很多吃不起饭的人家,这样的情景也不少见。
这个婴儿,倘若不是饿了三天三夜,那么就是被“夜哭君”缠上了。
饥饿的问题我没有办法解决,看那少女也是没有办法解决的。更为严重的是,倘若这孩子是被夜哭君“眷顾”的话,照他这样的哭法,如果赶紧消灾解厄,恐怕活不过今天。
容不得犹豫,我立即念起了小儿收惊符咒。
“五方土地查悔缘,力请金刚列两边,千里魂灵速速至,灶王送魂入窍来,急急如律令。”
刚刚默念了一段咒语,突然发现手上没有香蜡纸烛,光靠念咒语发挥不了效果,请不动神灵,赶不走夜哭君,孩子还是没救。
三公的帆布包里,应该多多少少会有一些香蜡纸烛,这是他平常必备的。
“师父,救救那个孩子吧……”我扯住三公的挎包,急切地说,甚至差点就哭了。
“慧茅,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三公看我的表情就像看一只鬼,满脸的诧异和惊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