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三公和唐经理再次来到一重门的会客室。
三公乐呵呵地对我说:“慧茅,准备家什……”
我当时一惊,做法事的家什可是没带来的啊?再说,我还想狠狠敲唐家一笔钱呢。
却见三公拼命的地给我使得眼神。
我非常沮丧,一个伟大的愿望突然落空,整个人一下子就空虚起来。
“师父,这个……家什……”
鼓铙钹锣、木鱼经书、黄纸红符……什么都没有,我准备什么家什啊?
三公却连肥坨一起使唤上了。
“你们两个,去把马背上的那些糯米全都搬进来。”
我又是一惊:马背上的糯米是三公这个**师从南庄穷困老百百姓哪里搜刮来的民脂民膏,居然用来给唐家做法事,不要说对不起明朝的十二勇士,就连早上南庄群众集体做的那一顿长桌宴也对不起啊!
要用糯米驱鬼,唐府少的是吗?
我站着不动!
我这个人原本就是叛逆的性子,要是样样都唯命是从,也不至于得罪我的父亲,被赶出了闵家高大的木架房,住进了三公家低矮的土墙房。现在三公为了唐家的八百块钱,居然就要把南庄的糯米奉献给可恶的北庄,我不干!
我不动,肥坨也很迷茫,也就站着不动。
“慧茅!”
三公的口气开始冒出火药味。
“哥……”
肥坨有点着急了,却又不敢明着催促。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理由:“师父,那点糯米只有两升,我想留着回去,过年的时候打点糯米粑粑,给三奶和两个小孃过年吃……”
唐经理的脸色本来已经有些不好看了,听我这般一说,立即抽了抽鼻子,对三公,似乎更是对我说:“要不……法坛上用的两千斤插香米,都改成糯米吧。”
三公狠狠瞪了我一眼,对着唐经理笑道:“小孩子不懂事,尽是乱说话……嗯……就按唐经理说的办吧。”
我顿时一惊:我的天,插香米就有两千斤!还是糯米呢,糯米的价格可是三角钱一斤哦,光是这插香米就值六百块了。
不等三公发话,我立即大喊一声:“肥坨,走!”
“好的,哥!”
肥坨答应一声,喜滋滋的扛着斧头跟在我身后,我回头一看他的架势,立即瞪了他一眼。
“哦哦哦!”
肥坨笑了一下,立即找来一根绳子捆在腰间,把斧头别在绳子上。
他一米八五的个头,近四尺的腰围,别着一把一米长、一尺宽的斧头,不算太怪。
再说,我们这样的人,样子越是特别,给人的信任度也就越高。
不是吗?
这小子,当真把斧头看得比命重要,毕竟在穿山洞里丢过一回了。
他要想参军,要想当将军,我就等着看他如何舍弃这把开山神斧。
突然间,我对“舍得”这个词语又有了一种新的感悟。比如南庄的两升糯米,就能换来北庄两千斤的糯米,这就是“舍得”吧;肥坨要去参军,要当将军,终究还是要舍弃这把开山神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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