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金砖,满街脂粉香气,无数的美食堆在街边,还有好多好多能歌善舞的美人,只要长了嘴,长了手脚,就可以在都城过上神仙一样的日子,再也不用为明日的生计发愁。
可哪边是通往都城的路呢?胡三没说过,因为他从来没去过都城,他口中说的都城,是他听那个被人毒死的乞丐爷爷讲的,乞丐爷爷曾经神神秘秘告诉过锦瑟,说他年轻的时候是都城的大官呢!
如果乞丐爷爷在都城能做大官,那她和华年就一定能活下去。
“华年......”
小姑娘闻声抬起头一脸期待地看着她。
锦瑟叹了口气,问道:“华年,你说我们该走哪条路呢?”
华年认真地看了看,小手指向左边那条路道:“姐姐,我们走这边吧!”
锦瑟点了点头,两个人手牵着手踏上了那条希望之路。
“哎?风哥,你说那小丫头片子要是选了另一条路,会不会就没今天了?”宴小楼揣着袖子,嘴里叼着草杆儿。
南风拂掉袖口沾上的一点儿烟灰,淡淡道:“这世间从来就没有如果,即便是九天之上的神,也没有重来一次的机会。”
“嗨!我就是随口一说嘛!风哥你这么认真可就没意思了。”
南风低头一笑,道:“是我无趣了,跟我出来办这趟差,委屈你了。”
宴小楼取下嘴里的草杆儿,一只胳膊搭在南风的肩上,道:“委屈嘛倒是谈不上,但如果是纨姐姐带我出来,确实能让我更高兴点儿。不过风哥你也别伤心啊!跟海臣那个苦瓜脸相比,弟弟肯定是更喜欢你嘛!虽说当初你骗我说什么茶舍管事其实就是个大堂小厮,但落桃能答应嫁给我,还是要托茶舍的福。我宴小楼呢是个明事理的,也就大人不计风哥你的过,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是,多谢宴兄高抬贵手。”南风笑着拱了拱手,抬眼看向消失在弯道的小小身影,道:“这趟差事还要费些时日,今日已没什么可看的,明日一早我们再来。”
“十几年而已,还不是一晃就过了?上次那个狐妖的罗乱事儿都扯到三百多年前去了,咱不也跟下来了?那次你不还差点撞上了当年办差的自己么?我看啊,今儿还是盯着点儿,前头荒山野岭,别叫这城里跑出去的孤魂野鬼给她俩吓着,无常司那帮懒货,到了时辰多一刻的活儿都不干,这项城的冤魂跑的哪儿哪儿都是,真他娘的晦气!”
宴小楼并不觉得自己一个出生在黄泉不人不鬼不妖的东西嫌别人晦气有什么不对,他说晦气就晦气,不然说什么?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吗?
茶舍开张虽只开了三十年,但整日在一块儿办差,南风已习惯了宴小楼的性子,所以并没有反驳他,而是温声提醒道:“小楼,不要忘了规矩。”
他们不能有任何动作影响客人的过去。在这里,他们只能静静地看着,与这天地山川没有任何区别,若有违背,那便是魂飞魄散。
几只乌鸦飞过,岔路口只剩下一根草杆儿随着风缓缓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