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自己十年苦读,还比不上一个小小的书童。
说着,迈步向前,同时还给了李玉良一个放心的眼神。
“掷儿,摆好笔墨。”
两大桌,铺上宽大的白纸,毛笔,砚台,各置一方,最后李玉良和秦江分别商量了下,就写‘天下太平’四个字。
随后,周禀和掷儿两个人,各自拿着毛笔,写下四字。
从下笔那一刻,李玉良就知道,周禀输了,而且输的很彻底。
别看掷儿年纪不大,可从小就跟随在秦江身旁当个书童,习字读书样样陪伴其左右,虽然名义上是书童,可秦江一大把年纪了,更像是伺候秦江的仆从。
但是秦江却从来没有拿掷儿当过仆从,更是没事的时候,教他读书写字,虽然不多。
在耳熏目染之下,下笔和秦江有几分相似,字体之中,也带着霸气之感,反观周禀,脑袋很聪明,可书法是勤奋练习才会出现笔锋的,所以很明显的,周禀字只能算是工整。
当最后一字写完后,周围观看的人,都赞不绝口。
“那书童的字,竟然有着几分霸气,想必假以时日也是一代书法大家。”
“那少年真厉害,真的是书童吗?好厉害啊!”
“我也想写出这样的字来!”
掷儿更是高高的抬起下巴,斜眼看着李玉良,冷哼一声。
周禀看在眼里,想要发怒,可更多的是无地自容,脸上尴尬之色难以掩饰,平日里的嚣张跋扈,此刻却是一点怨言都没有。
“呵呵,我想不用评论了吧,已经很明显了。”秦江呵呵一笑,心里舒坦了很多。
“我的这些学生,的确没有教过书法。”李玉良摇头。
“我看你书法也不怎么样吧!还你教的学生,我看你的年纪与他们相仿,书法并非一朝一夕就能练成,凭你也敢不屑我家先生!先过了我这关再说!”掷儿一脸不屑的说道。
秦江本想喝斥掷儿,看到李玉良一脸的怒意,觉得李玉良可能没有受过这么大的委屈,也好让他成长一下,在秦江看来,李玉良真的就如同掷儿所言那样,心里也着实有些不满。
“你说什么!”周禀见有人在质疑老师,第一个就不答应。
“住嘴!”李玉良沉声道,在制止了周禀后,从旁边拿出一细毛笔来,手上动作一转,用笔杆的尾端沾上墨,同样写下‘天下太平’四个字。
当最后一笔结束后,秦江脸色一凝!
“你以为这样就行了吗!不行就是不行,靠这种取巧的事情,你好意思嘛!说,你是哪个私塾的!丢脸!”掷儿大声呵斥着。
“住嘴!”如同雷鸣般的声音传来,掷儿当即下了一跳,因为这声音不是别人,正是自家先生秦江说的话。
“快给这位先生道歉!”
“先生!你说什么?给他道歉!他有什么能耐!”掷儿不解,但是下一刻,却看到了今生最为不可思议的一幕。
“不知先生竟是如此高深之人,还请先生见谅,老朽孟浪了。”秦江本来就没有多想,可是当看到李玉良出手书写的时候,才发觉此人深不可测,甚至李玉良的书法,已经颠覆了传统意义了。
这一刻的秦江,心里波澜起伏不定,因为他深知,用硬物写字,不说是天方夜谭,而是根本就不可能存在任何的笔体,只能用毛笔来写,而眼前的年轻人,不仅仅写出来了,而且还有笔体蕴藏在其中,整个字体行云流水,犹如一气呵成,没个几十年的练就,是不可能的。
能够写出这样书法的人来,堪称一绝!
想想那些大诗人,哪一个不是笔体超凡一流,哪一个不是高高在上,受人敬仰。
如今在这里,遇到了这样的人,此人未来必定不可限量!光是能够写书这种笔体来,就足以见证其学识,秦江不势利,可对有能力的人,是充满了敬佩的。
“在下秦江,不知先生尊姓大名?”秦江低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