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面向刘邦,抱拳高声说道,而后立即跪下。
在张良说话时,卢绾便担忧不已,待其话落跪地之后,卢绾忍耐不住,急忙出声。
先前为替樊哙求情,招来杀身之祸,是张良说动汉王,才得以保全性命,这件事刚发生不久,卢绾历历在目,不会忘记。
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此前,眼前的军师舍命相助,这等大恩,卢绾永生不忘,此刻恩人有难,无法做到坐视不理。
灌婴见此,没有犹豫,跟卢绾一样,面朝汉王跪了下来,开口道:“末将附议!曹将军忠心为国,数年来兢兢业业,此次冒犯大王,应是一时冲动,情有可原,请大王三思而行!”
说罢,灌婴看了一旁古波不惊的曹参一眼,叹了口气,不明白这人为何突然大发神经,死到临头了,还如此淡定,像快要飞升一样。
目光移向叩地不起的军师张良,灌婴更加不解,为了一个无财无势的人,不惜冒着生命危险求情,这不是军师往日的作风。
互为同僚多年,灌婴知道曹参这人不爱财,不爱美女,也不结交什么朋友,纯属一个生无可恋之人,要不是喜欢打仗、治理地方,恐怕早就驾鹤西去了。
固然有大才,能治国安邦,但死了也没多大影响,在灌婴看来,萧何萧大人的治国之才,与其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事已至此,灌婴并未多想、细想,目前头等大事,是保住军师的性命,绝不能让自家大王做出更过分的事。
灌婴与张良交情匪浅,数年来,有上百战,每次突袭敌军的重任,张良全交给灌婴,因此,才能稳坐上将军之位。
“末将也这么认为!”
一直不说话的樊哙,这时候开口说道,一对大眼盯着张良,与诸将一样,是担忧之色。
此前虽与张良有过争执,还差点砍了对方,但对方不计前嫌、冒死求情的胸怀,彻底融化了一颗粗野的心。
这话一落,气氛再次寂静的可怕,除了夏侯婴像个雕像一样坐着,曹参挺直腰板站着,其余大将皆跪地一动不动。
“哐当”一声,寒光闪闪的赤霄剑掉在了地上,刘邦的脸色异常难看,左右扫视着众将,不停地喘粗气。
“好!甚好!本王现在彻底明白了,在尔等的眼里,本王这个汉王有名无实!先前违抗军令也就罢了,如今还敢与本王作对,真是胆大包天!气煞我也!”
刘邦双眼通红,怒火充斥心间,数位爱将、重臣屡次齐心反对自己,显然不是巧合,而是有共同的目的。
事不过三,在此之前,便有军中大将公然维护张良,这一切看在眼中,本以为只是部分,现在看来,是所有大将心向张良。
当前的情况在意料之外,为曹参求情的人,顶多有一两个在乎名声的人,而今却是大将全部求情,并行跪地叩首大礼。
刘邦满脸凶恨,将目光锁定叩地的张良,紧接着气愤之语,颇为平静的道:“子房啊,本王麾下的大将,都拥戴你,依本王之见,这个汉王,你来当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