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傲傲请他,轩斯还真好奇他能有什么事,自从知道傲傲的存在开始这个人还没正眼看过他,今天却如此有雅兴请他喝茶不可谓不让他受宠若惊,但轩斯不会往好处想,傲傲请他也绝不会有好消息。
“久等了。”
傲傲抬抬头,两个长期站在领导层面的人互相对视一眼落座,傲傲一身西装恬淡优雅,说话时不自觉的高危受命:“久仰大名。”
轩斯靠在椅背上,一副公事谈判的微笑表情:“是我的荣幸。”
傲傲一笑转瞬就切入正题:“你不适合我的母亲。”
轩斯喝口茶,就没指望从他口里听到如意的话:“这和你没有关系。”
傲傲微鄂的看向他,他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对他不客气,就连司空谦都不会违逆他,别人就更不用说了,他有点微怒道:“跟我当然有关系,我是他的儿子。”
“既然知道是他的儿子你何必管那么宽呢。”
“杨轩斯,你只是她的过去,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跟我说话。”
“千司傲,你只是她的东清,你又有什么资格跟我谈判。”
两人相视一眼,前者相当不悦,后者没什么变化:“我找你只是告诉你,你该成家了,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别总惦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多谢提醒,我也奉劝你句,过好自己的生活,别总想跨辈分运转,也别恃宠而骄!”
傲傲茶杯骤放,威严的皇家之气不客气的压向他:“杨轩斯!看来朕小瞧你了!”
“不敢当,辈分不同而已,我不是你的生父也不欠你人情,我过我的生活爱我的妻子,都觉得于你真个外人无关,既然你来找我,我当然要表明自己的立场,我杨轩斯不是司空谦,我对你不存在愧疚也不缺了你什么。你也不用拿你的身份压我,也不用仰仗一些自己瞧不起却一直在用的不明身份让所有人都听你的,何必呢!你说是吧!”
“放肆!”
轩斯正衣定坐,喝茶的动作也细细慢慢:“呵呵,你跟幕木真是可笑,我杨轩斯自认养不出像你们一样的孩子!小儿子威胁勒索,大儿子掩耳盗铃,但跟你们的母亲比你们何止差了一个档次!至少欣然除了自己的事别人的闲事她从没兴趣,千司傲你管宽了!”
傲傲看他有些不屑:“你又好的到哪去,连一个女人都保护不了,你又有什么资格回来争别人的东西,你跟司空谦比也何止差了一个档次!”
杨轩斯悠闲的放下茶杯:“我知道,所以我从不自不量力,也不过多的靠近,因为我有自知之明,不是自身能力能办的事,我也从不插手,不像某些人,总向着隔岸取火。”
傲傲脸色微青,这要是在东清他早就把他拖出去斩了,他不在乎忠良和奸臣杀谁跟不杀谁对他来说没有区别:“你还是先管好你爷爷吧。”
杨轩斯对一个孩子随意提他们的事很不感冒,都当他杨轩斯是谁都能动嘴的人吗,这里是二十一世纪,他在这里有身份有地位,不高人一等也决不低了他人,现在却让一个孩子过来明目张胆的指责的自己,难道他付出的这四十年就不该得到应有的尊重?连带着他看千司傲也没了好脾气:“你管好你自己就行,别人的事少插手,你是千清的儿子吧,据我所知我妻子名下并没有一个老公是千清,我和你之间也没有关系,你还没资格问我。”
“我当然有资格问你,我的父亲是司空谦,我不觉的你没有能力与我父亲平起平坐。”
杨轩斯笑笑:“恐怕在你心里,你还认为幕木的父亲不是司空谦,他也没资格跟你平起平坐吧,千司傲,是不是高处呆久只有权势和地位,在你心里给千清当儿子是不是一种恩赐,或者说是降低了自己的身份,必定司空谦的地位昭然若揭,比之一个帝国的皇上,身为司空家的主人才是你目无尊长的依仗吧!”
哐——
轩斯淡淡的笑笑:“茶杯跟你没仇,皇上,我也跟你没仇,你的那点心思也只有当局者不懂而已,司空对你有愧,你爱怎么折腾他,是你的事别拿来问责我,你还没有资格!”
千司傲站起现在恨不得杀了他:“你信不信!只要我一句话,司空谦今晚就能杀了你!”
“当然信,这种事你干的多了吧,不配是司空谦的儿子或多或少都有你父亲蔑视的傲骨,即然用司空用的如此心安理得又何必假清高的谁都看不上眼,让他来杀我吧,无论死不死我都感激你!”
“找”
轩斯起身,对他没什么好感:“不奉陪了,我公司很忙,做好了决定就不用通知我了,是死是活我都无所谓,活着本身对我就没有吸引力,再见,你不配当子逸的儿子!”
哐——千司傲猛然掀翻桌子瞪着他的背影火光连连……
“司空谦!你给朕出来!”
千司傲(独白)
我当然不会杀了他,我杀他只会成全了他,就跟苏故的死一般,他们想用一种得不到的方式在她心里扎根,我决不会便宜了他,也不会让他死司空谦手里,他更不配,司空谦是谁,即便沾血也是那些盖世帝王的血,他不配司空谦动手也没资格让司空谦动手。
我烦他揭开的秘密,恼怒一切自以为是的人们,我承认我反感幕木,他凭什么让司空谦手把手的教,凭什么得到司空谦那么多的照顾。
我从小到大他甚至不曾正眼看我片刻,从小被人欺负时他都是一副冷淡表情的看着我和纤纤,他那么的高高在上,他那样目中无人,爹爹不敢得罪他,文武大臣不敢对他侧目,他早朝晚到全东清的官员都要等他,他体罚皇子从不需任何借口,也不用向让任何人汇报。
他就在东清独特而又霸道的存在着,他在讲桌上为我们讲解四书时都可以漫不经心,他抬头不悦时父皇都要好言相劝,他的一举一动都是国体,他不是帝王却胜似帝王。
那时的他在我心里是一道跨不过的鸿沟大川。
第一次正视他是很小很小的时候,我和纤纤还不会讲话,四国第一军物强国的——西凌迟到访,他与爹爹举杯时我仰慕着他泱泱皇家气度,羡慕他高人一等的地位,当时我发誓将来我如果为帝一定超过爹爹超过他,让四国归一让四海臣服,让纤纤永远不被人欺负让所有人不敢说我们是哑巴。
可是转瞬间当我认为帝王无所不能时,他却因撞坏司空谦的杯盏下跪,看到他对司空谦行臣子礼,这对受皇家至上教育的我们来说是绝顶的冲击,纤纤有些怕的拉着我手,胆怯的后退。
我也有些怕从此后我知道不可以得罪他,纤纤就算调皮也不敢在他身边放肆,经常欺负我们的大皇子会因为念错一个字被他打板子,太子呼声最高的千南已只因他一个皱眉无缘帝位。
我小心的在他面前表现,我知道爹爹因为娘亲过分的宠爱的我们,可这些还不够,我要有自己的能力有属于自己问鼎帝位的势力。
我小心的不让别人知道我会讲话,我小心的不于各位皇子争先。我每天最放松的时候是跟娘亲说话,她长的真漂亮即便睡着也那样的好看,比爹爹所有妃子都好看,她是我的秘密,我喜欢一个人时抱着她讲一天事,我喜欢她哪天醒来能看看我,我喜欢把她带出去给所有不喜欢我们的人看,我有个漂亮的娘亲,比别人的都漂亮,我最私心的是想把她带司空谦身边,他长的那么丑肯定会哭吧,我的娘亲可漂亮了看你还怎么拽!
但是事情压了我个措手不及,她醒了,她有不亚于司空谦的霸道,她看人都是仰视,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她会跟爹爹吵架,会斜着眼瞪太傅。
我几近崇拜的盲目相信我的母亲,她敢瞪太傅啊!太傅都不敢对她大声,就连不听话的纤纤都因此不敢对她太放肆,我骄傲的扶着我的母亲,她跟太傅说着什么我听不懂,但是太傅看我的时候多了,那次他甚至抱着我要给我穿鞋,我紧张的抓着娘亲的衣袖,有些自喜还有些怕,从此太傅对纤纤出乎意料的好,纤纤在课堂上干什么他都不过问,谁敢说纤纤有失国体,绝对会被免职,大皇子因为不小心把纤纤推倒,从此孙家在朝堂失利。
他的真的很可怕,至少在六岁的我们看来他跟神没有区别。
慢慢的大了懂的多了,卫真和爹爹一路护着我们成长,只因有人捕风捉影的说我和纤纤是太傅的孩子,整个皇族都不敢说话,西凌本因司空谦离开打算攻打的边境也撤了回去。
我恍然,有些怕有些自喜,司空谦的儿子!恐怕这是比皇位更有诱惑力的身份!对长在皇室的我们而言这完全是构不成威胁的最大保障,司空谦!谁敢对这个身份说话,谁敢站出来发言。
父亲退位时,我顺利登基,也从卫真手上接过司空家。
司空家!原来我以前知道的也不过是冰山一角而已!它的庞大足以让我对争霸四国没有兴趣,也磨灭了不少曾经的斗志,坐在朝堂上看着他们为了家国奔波,看看一张张意气风发的脸,看看一个想施展抱负的同僚,我不禁想问,你们知道吗,只要司空家愿意你们什么都不是,甚至四国联手都不是他们的对手,历朝皇族竟不如司空家的传承高,可笑不可笑。
但这样一个人是我的父亲,这样一个家族是我的家,是我毅力四国的保障,无论我说什么司空谦都不反驳,我不高兴了出点状况他也会第一时间回来,一个强势的父亲,一个站在顶端的强者,会因我和纤纤的任何理由皱眉,会困扰我们生活中出现的任何问题。
这真的让你骄傲,骄傲的地位、骄傲的权势即便我不是帝王也一样站在顶端,爹爹,你不服吗?你怨恨吗?你爱我有一半是为了东清的天下吗?——长久不衰、源远流长。
但是幕木呢,我第一次见到他,他还很小,不说话、没表情,看不出他有什么不同,可他十岁开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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