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诚

是下午两点。”

    秦飞雨当然知道，火速就往里面跑：“糟了！死定了！谢谢你，改天请你吃饭！”

    杨丙辰转身后立即又拨了回去——对不起，你拨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

    杨丙辰再拨——对不起，你拨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杨丙辰耐心有限的合上电话。

    面试出来的秦飞雪，深吸口新鲜的空气，颓丧的垂下头。

    “小姐，你有从事这方面的工作经验吗？”

    “没有。”

    “对不起，我们需要工作经验。”

    “小姐，你大学毕业了吗？”

    “还有一年。”

    “对不起，我们不收在校生。”

    “小姐，你结婚了吗？”

    “没有。”

    “对不起，我们有意招已婚人士。”

    秦飞雪的好脾气都快被磨光了，哪这么多要求啊！不就是一份洗碗工吗！气死了！靠！真想骂人！但是她还是微笑的吸口气，大方的扮演她的淑女，过了十七八岁的年纪，二十三岁的她需要一份稳定的工作，和一份积极乐观的心境：“明日重来！”自我调节后心情好了很多的秦飞雪按着未接来电打回：“喂，你找我。”

    “你刚才在干嘛！。”

    秦飞雪想了想道：“在上课。”嘟嘟嘟——嘟嘟——秦飞雪疑问的眨眨可爱的大眼睛：“挂了？”她苦笑一下，翻翻卡里为数不多的钱，还是先考虑生活的重任吧！

    秦飞雪其实也不解怎么还跟他联系着，自从离开釜山市后，秦飞雪一直都很忙，出了上学、打工、回住处外，她几乎没有任何空余时间，她抛弃以往的一切，独自一个人生活。一年后无意中听说这个学弟转学了，她也没有在意，谁知道四年前他来过一次电话后，他们就经常联系，但是也紧止于电话，其实对方的相貌在印象里已经模糊。奇怪的是这几年还有人莫名其妙的打电话警告她些有没有的。

    当年他支付了她一万元，其实他们之间算是没有关系了，况且那件事也不能说他们之间是谁不对，只能说一场意外！

    “小姐，怎么一个人啊？要不要喝一杯。”

    秦飞雪抬头一看是酒吧门口，默认的选择离开，曾经她也是里面的一员，可是现在她不需要了。

    “叼什么！真当自己是什么好货色，八成也是烂货！”

    秦飞雪不语，如果不是因为找工作不能有前科，恐怕她不介意帮他们认识下爹妈。她有些沉重的往回走，包里所剩不多的‘毛爷爷’才是她的最痛：“就没有招人的地方吗！”害她白穿了一天的正装。

    秦飞雨好运的没因迟到解雇，只不过从经理秘书转为保洁员了，除了来的第一天见识了四十五层的风景外，平时她蹬第十层都很困难，欣然大楼一向有森严的等级安排，楼层之间不来往是常事，四十层以上几乎都是高级主管工作处，外人不得入内，五十层以上几乎不用妄想，是总经理的近卫军和元老懂事办公的地方，恐怕奋斗一辈子都上不去。

    赵飞趁送文件的空挡，试探道：“丙辰，真让那小姑娘扫地啊，她可是秦市长的女儿，况且小丫头长那么水灵，你小子也忍心下手。”

    “赵伯伯有意见。”杨丙辰看向他，和杨轩斯形似的神韵让赵飞识相的撤离：“不，不，扫地好，有益健康。”不能惹毛他，这小家伙可是直属上司，不高兴都能抄杨轩斯，他不能为一个丫头撞枪口上。

    擦了一个星期地板的秦飞雨回到家，下班回到家两腿都是直的，本来被誉为全校最有实习前途的她，恐怕现在是最惨的，可事情是她搞砸的，她也只能努力承担责任。

    秦终心疼的为女儿倒点洗脚水：“小雨，很累的话就别做了。”小雨从小较弱，他们也比较娇惯，但值得庆幸的是她没因此养些坏习惯。

    郝元为女儿倒杯热牛奶，怜爱的抚摸她的长发：“你爸说的有理。”

    秦飞雨委屈的扑她怀里，孩子气的在母亲怀里撒娇：“不行，你坚强乐观的女儿什么时候被困难打倒过！只要我努力，会很快回到属于我的岗位的。”

    “妈妈，相信你。”

    同样累了一天回家的秦飞雪在打开租住房间门的第一时间，就接受了天使的祝福：“妈妈辛苦了，诚诚很乖的。”

    秦飞雪满足的在她粉嫩的脸颊上印下一吻，抱着怀里充实的圆球，她淡淡的笑了。

    本来拿到钱她是准备去做掉孩子，必定她还小无力承当孩子的开销，可是真的离开了家才发现事情远非自己想象般简单，什么证件都不全的她只能去那些小门诊，可是门诊说她耽搁的时间太长，不承担可能出现的医疗事故，当时才十八岁的她完全被‘医疗事故’几个字吓住了，她特意休学了一年等待小诚诚的出生，而现在她一点也不后悔生下她，可爱她几乎是是飞雪在外的所有支柱，为了她，她愿放弃的太多太多。

    小诚诚扎着可爱的麻花辫，穿着一身蓝色的连衣裙，可爱的样子让秦飞雪掐了又掐了。

    诚诚格格的发笑，无焦距的大眼睛慢慢的眯成一条缝，歪着头，用双手触摸母亲的脸部，“呵呵，妈妈好痒，妈妈不要啦。”

    秦飞雪变本加厉的捏捏她：“再亲一口。”

    小诚诚笑的闪躲，自始至终大大双眼都没有对上飞雪。

    飞雪把她抱在沙发上，打开收音机给她听：“乖乖的，妈妈给你做饭。”窄小的范围很有限，她从家里带出的钱全部都用了诚诚身上，可是先天性失明，在现在医学上来说几乎不可能复原。

    望着女儿歪着头听收音机的样子，她总觉得亏欠她的太多太多，如果自己那个时候不颓废，不饮酒、不抽烟、无无良嗜好，诚诚是不是就不是这个样子，她会是最漂亮的天使，有她父亲身上的书香气，可是现在一切都不可能，她不回家，不出现在她的家人面前，只是也不想增加父母的负担，短短五年，她花光了她母亲留给她的所有积蓄，可是诚诚的眼睛一点起色都没有，每个挂着权威牌的专家似乎只吸了钱却没有让诚诚看见她想知道的世界。

    “宝贝，坐好，小心摔下来。”

    “知道了，妈妈。”

    秦飞雪看看表，她必须尽快哄她吃了饭，让她睡觉，九点她还有第二份工作要赶，在那之前，她要保证女儿是睡着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