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名落孙山。
黄小三是最忙的那个,除了处理绣庄的事,还要跟着商队养外跑,一年到头很少待在家里,金氏心心念的造人事业一直没什么进展,甚至这次也是留京都是特意腾出来的时间。
至于黄老大,自从他能赚钱后,公中就不再支付王氏的花销,再加上兄弟越来越威风,他只是绣庄一个普普通通的管事,心有不甘,与家里人越发的疏远。
“大川这孩子彻底歪了,”老太太忍不住摇头,“他以为跟家里疏离是惩罚咱们,其实最亏的是他自个儿。”
老太太很想撬开自个外孙的脑壳看看他究竟怎么想的,怎么会到现在还不开窍。
自以为跟家里人生份会让他们内疚?
做梦呢!
一桩桩一件件全是自个作的,不好好改过反而怨恨家里人,这种人,别说儿子,就算祖宗都没人敢碰。
“随他,”姜暖垂下眼眸,“也不是小孩子,知道自个己在做什么,他乐意就成。”
姜暖的话有些凉薄,却是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男人可以软和,可以没脾气,甚至可以胆小懦弱,就是不能没有担当。
姜暖一直对大儿子抱有期待,然而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到这人的担当。
她不否认有自己的原因,不够有耐心,给儿子的机会也不多。
然而黄川其人问题更大。
一直都活的那么自我,别人说什么都当成耳旁风,神仙也救不了。
“大哥他,”黄小三长叹一声,“不偷不抢也不赌,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也不能要求太多。”
三年来,被各种事刷新三观的黄小三,对黄川的要求已经变得极其卑微了。
他知道黄川对家里有心结,却不再像以前那样介意,大有一种退一步海阔天空的感觉。
“那照你这样说咱们对他也不错,”老太太反驳到,“没短他吃也没短他喝,还给找了个安身立命的活计,他有什么可怨的?”
也就是这人没在自己面前露出那副怨妇样,不然腿给他打断。
“这……”
老太太的话,让黄小三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
“多大点事啊,”老爷子乐呵呵打圆场,“他现在有事做,还有丫鬟服侍,日子过得好好的,也没有干对不起黄家的事,挺好的。”
老爷子在老太太的高压下看的很开,也没办法看不开。
家有夜叉镇宅,除了看开还能咋办?
刚不过老妻,他也只能自己劝自己看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