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赛的选手陆续抵达了酒店, 随着比赛日期的接近,气氛也越来越紧张,贺尧也来了, 跟林奇在大堂碰了面, 先伸出了手, “我就知道你们会来。”
林奇对他一握手, “找着领航员了?”
贺尧点头,“其实也没我一开始想象的那么难。”
“这就对了, ”林奇笑了一下松手,“赛场见,祝你取得好成绩。”
“这次我可不一定会输给你们。”
“什么叫不一定,这么说话就没气势了,我教你, 你应该说,这次必报上次五分钟之仇,甩你们几条街。”
贺尧笑了一下,林奇什么时候都让他觉得那么有趣,短暂的笑容后他面露一点遗憾,如果真的能和林奇组成搭档,他相信在不远的将来他们会成为非常默契优秀的组合。
不过成为对手也不错,贺尧拍了一下林奇的手臂, “加油。”
林奇对他比了个大拇指。
回到房间, 林奇对钟宴斋说了与贺尧碰面的事情, 钟宴斋毫不意外,“贺尧在新生代人气不错,这次主办方的其中一个广告赞助商,他就是代言人。”
“啊?”林奇盘腿挤了挤穿鞋的钟宴斋, 兴致勃勃道,“那你呢?你有没有代言?”
修长的手指穿过鞋带,钟宴斋抬头,“没有。”
林奇‘哈’了一下,趴在钟宴斋肩膀上笑得浑身颤抖,“哥哥,你也太差劲了,想当年我赛车服上都贴得满满当当,恨不得给我内裤也标上广告。”
钟宴斋低头系紧了鞋带,回身按住林奇,慢条斯理道:“我看看。”
两人闹了一会儿,闹出一脑门的汗,又跑卫生间洗了把脸,镜子里映照出两张充满了青春活力,洋溢着笑意的脸,无限的可能与对未来的憧憬就写在他们的脸上。
钟宴斋抬手搭上林奇的肩膀,目光微沉,“会有的。”
林奇反搭了回去,两人修长的手臂连成一条结实的海岸线,“面包会有的,”林奇扭过脸,水珠从他的额头滑落,他的笑容温暖又灿烂,“爱情,已经有了。”
钟宴斋觉得自己很幸运。
爱上林奇是,重来一次是,重来一次后与林奇相爱是最幸。
钟宴斋凝望着林奇的笑脸,心中默默道:感谢佛的垂怜。
马上就到了堪路的那一天,赛道正式开放,所有的车手分批次提前进入赛道进行路段纪录,这一阶段是正式比赛的前哨,每一队车手与领航员赛前都仅有两次机会跑赛道。
对于正式比赛而言,这两次堪路的经验至关重要,甚至可以说在某种程度上已经提前决定了50%的胜负。
谁能在堪路时更细致、更敏锐,制作出更贴合车手驾驶习惯的路书,谁就已经先赢了一半。
换上赛车服,戴好头盔,坐进提前试好的车内,林奇深吸了口气,看了身边的钟宴斋一眼,“准备好了吗?”
钟宴斋眼珠挪向眼角,深栗色的光芒一闪而过,“准备完毕。”
戴着赛车手套的手干净利落地换档油门,深蓝的赛车极速冲向未知的赛道。
赛道起始是普通的公路,连续接了几个弯,钟宴斋口述着驾驶情况,林奇紧张地飞速拿笔用设定好的简单字母记下。
即使只是堪路,所有的车手也不会选择慢速来看清路段。
一切都必须模拟正式的赛场,如果车速减慢,那么一切驾驶时所感受到的坡度、弯道、方向盘的转向都会产生偏差,车手报出的数据也会相应地出现问题,正式比赛的时候,一定会出大岔子。
所以,必须快。
赛车几乎是飞离地面地过了一个弯,进入土路,高速运转的轮胎飞溅起漫天的尘土,林奇尽力保持着平衡,纪录下赛道转折时的数据。
土路的驾驶体验要比公路差得多,颠簸的程度足以让人的牙齿都跟着战栗,钟宴斋的语气依旧很平淡,他的冷静刻在了骨子里,越是高压,越是沉得下心,天生的赛车手。
土路的弯道比公路更多,坡度上下非常厉害,即使安全带牢牢地将人绑在了座位上,林奇还是能感觉到强烈的如同坐过山车一般的失重感。
一个大坡越上,又毫不减速地猛地越下,林奇人不可避免地往上冲了一下,手里捏紧了笔抓紧纪录,下一个坡就在眼前,他没有时间去作任何思考,只能把自己当作一个毫无感情的机器。
土路的终点又接上了公路。
钟宴斋和林奇没有感到轻松。
这是盘山公路。
路段的另一边就是悬崖,一个弯道的失误就是粉身碎骨。
而更让人感到恐惧的是,公路往上就是死神——雪道。
林奇深吸了口气,呼吸略微急促,钟宴斋的耳麦里清晰地传来林奇有变化的呼吸,他的精神正高度集中在赛道上,不能有半点分心,他强破自己集中,在前方出现的一个加油点猛地一个大弯停了车。
忽然的停车让林奇紧绷的情绪拧住,像是飙到了最高音后的破嗓般难受,他喘了几口气,道:“怎么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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