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望月让下人找来火盆,将衣裳用火燎掉。
剩余的灰烬掩埋在花园的土里,确保万无一失。
小张公子也找到了她:“姜大哥的伤口,又崩开了,嫂子快去看看吧!”
等回去,萧月发现姜堰的刀口非是崩开的,而是人为挑开的。
她皱着眉头,冷冷问道:“线为什么全挑开了?”
随即,毫不客气的摁住他,又重新在皮肉上缝了一道。
这次没有麻药,姜堰足足的吃了顿苦头。
小张公子也贴心的送来了饮食和热水——“照料姜大哥是个苦差事,嫂子这几日不必出屋。”
萧望月没办法,倒也没有拒绝。
哪怕姜堰不明说,她也敏锐的察觉到有人在盯着张府。
好在,张大娘子在三日后便回到了张府。
她带着小张公子和姜堰,三个人在屋里说了好一会的话。
张大娘子也找了萧望月。
“我这几日出去,广发了请帖。明日便会有大批的客商女眷来咱们府上买珠子啦。”
她笑微微的说道。
珍珠买卖向来被沿海的豪门大族和官府把持。
仅仅是分一杯羹,其中的利益,也不在小数。
更何况,萧望月手上的是更加稀罕的东珠。
“那张府明日就是客商云集了。”
萧望月也报以淡淡的一笑。
大娘子出去这四五日,必然不是去游山玩水。
半天的时间,张府就张灯结彩起来。
张大娘子广发请帖,清河县本地,省城的,甚至远至松州都有来客。
整个张府灯火通明,二三十号人全都聚在了花厅里。
大多是穿金戴银,锦衣华服的女眷,也不乏肥头大耳的商贾。
都是冲着萧望月手里的珠子来的。
小张公子看着人群,很是高兴:“咱们是价高者得,就看他们谁出得起钱了!”
张大娘子做了二十多年的买卖,人脉颇广。
广发请帖,这里面有两重意思,一是为了卖珠子,价高者得。
二是告知众人,想要好珠子,她萧望月手里也有,开一条商路。
烛光摇曳下,放在锦盘当中的圆润美珠,光泽晕开,越发让人移不开眼。
萧望月看向了人群,小张公子说的不错,这样好的珠子,必须价高者所得!
而来客们也开始为那一对极品珠子喊价。
“我,一百二十两银子!”
先前那个商贾说道。
“我我出一百五十两银子!”
衣着华丽的女眷也开了口。
“一百六十两,二百两,二百一十两……”
叫价声,此起彼伏。
这银两也是节节攀升,已经飙到了三百两。
张大娘子脸色有些凝重,这个价钱,并不尽如人意。
“啧,卖不上价呀。连我这个外行人都能瞧出来,珠子拿到京城,少说也得千把两银子!”
小张公子啧啧嘴,抱了两只胳膊。
萧望月一直没出声,她还沉得住气。
“我出五百两银子!”
最终人群里响起了一声惊雷。
萧望月定睛一看,来者是个容貌端正的中年男人,他身穿青碧色的纱衣,气质很斯文。
张大娘子顿时诧异起来——曲风河怎么混到了客人堆里??
小张公子也是瞪着眼睛,白大人也太给力了,救兵来的这样快。
见到姜堰那会儿才送的信,不过三四日的功夫就到清河县成了。
萧望月定定的看着对方,她也认识这位儿。
著作郎曲风河,与萧望月在中秋家宴之上,有过一面之缘。
“五百两银子,可还有另外的价码!”
萧望月再次开口。
物是人非,她没有叙旧的想法。
连京城两个字都不会写的肖氏,也自然不认识京中的著作郎。
见了面,只当做不认识他罢了,切莫要露出马脚来。
来客们却是鸦雀无声——想要争,也得掂量掂量自个的钱包,五百两银子买一对珠子,这得多有闲钱?
“那便是价高者得。”
萧望月托了锦盘,来到故人面前。
五百两银子和她预期当中的少了一半。
可对方已是在场出价最高者。
“珠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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