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三郎一个人,对付一头几百斤重的年猪。
就显得有点力不从心,几乎被那头猪耍团团转。
还好,他大哥回来了。
姜堰三下五除二,麻溜的宰好一头年猪,甚至刀不见血。
“大哥,还好有你在。”
姜三郎发出感叹。
光凭他一个,实在斗不过那头年猪。
“剩下的,应该不用我教了,把肉收拾出来。”
姜堰脸色平淡,他用井水洗去手上的血污。
“大哥,咱们家这几年,还是头一次杀猪呢!”
姜三郎端着箩筐,开始清理猪下水。
得亏现在是日子好过了。
还能有钱买个猪杀,放在从前是想都不敢想。
“以前,辛苦你们了。”
姜堰想了想。
好半天,才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以前的事就别提了,看到大哥和大嫂和和美美的,我也高兴。”
姜三郎手脚麻溜的,清洗收拾出一副猪心猪肺。
他眼睛盯着下水,嘴上却在回话。
“家里的年货……备齐了吗?”
姜堰是个内敛的人,又当着弟弟妹妹的面。
许多的话,他不好说,也说不出来。
索性把话头一转,问到年货上面。
姜三郎想了想,道:“家里杀了猪,宰了鸡,新衣裳也一人裁了一身,大哥还想要点啥?”
大哥和大嫂,这段日子不在家。
他和二哥也没闲着,该准备的,都准备的妥当了。
吃的穿的,一应俱全,打算好好的过个肥年。
“我和你大嫂,再到街上看看。”
姜堰用一块布帛擦干净手上的水气。
姜二郎走了过来。
手上还提着两只收拾好的母鸡。
他道:“大哥,东西都齐全了,你别往外再花钱。”
况且,姜二郎和姜三郎一早就商量好了。
大哥大嫂,出钱的地方,足够多。
今年过年,就由他们兄弟两个包办。
“无妨。”
姜堰一摇头。
他们是他的家人。
“哎呀,大哥,你觉得哪里不妥当,你就说一声,我们去置办。”
然而姜二郎和姜三郎却是不情愿。
爹娘死的早,大哥一手,把他们兄妹拉扯大。
大嫂,也是掏心掏肺的对他们好。
好容易,遇上年节。
委实,不能让大哥和大嫂再费心了。
只可惜呀,哥俩有这样的心。
可无论如何,也拗不过姜堰。
萧望月也道:“一家人过年,吃的用的都多,多备一些也无妨。”
姜棉和阿松都很高兴。
几十天没见面,终于能和爹爹娘亲,一块出去走动了。
“姜堰,走吧。”
她拉了姜堰的手,带着两个孩子,和丈夫一块上了街。
姜二郎和姜三郎互看一眼,然后会心笑笑。
大哥和大嫂,就到省城跑一趟。
回来,两个人真好的跟密里调油似的。
好事一桩,好事一桩。
正值年节,街上卖的用的吃的,全都和过年有关。
热腾腾的糖画,炸响的鞭炮,红彤彤的灯笼春联。
“姜堰,你打算,要买些什么回去?”
萧望月久居深宫当中。
逢年过节,有礼部和礼官准备。
在冷宫那会儿,也用不上过年。
所以,她还是头一次,经手准备这些东西。
“吃食,衣料,香烛果品。”
姜堰想了想,在他的记忆当中,过年无非就是吃好的穿。
再来一些糖果,鞭炮,还有春联,大致就妥当了。
总的来说,这两个人都没有,独自采买过年货。
“不对不对,过年,还得有压岁钱!”
姜棉一听,却把脑袋摇成了个波浪鼓。
小孩子看待年节,和大人是不一样的。
提出来的建议,也另辟蹊径。
“小棉说的不错。”
萧望月一点头。
在宫里,逢年过节也是要打赏宫女太监的。
她还记得。
有一年,养子送来一大包的金鱼儿,孝敬自己。
“娘亲,家里一共有三个小孩。”
阿松从旁说道。
姜棉,姜柏,还有小姑姑。
他没把自己,算进要收压岁钱的小孩子。
“应该是四个才对。”
萧望月摸摸阿松的脑袋。
“我不是小孩子,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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