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望月的眉头皱了起来。
王家药铺沾上人命官司,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
“好端端的,怎会有人到县城去闹事?”
姜堰看儿女一眼,有些想不通。
衙门里有三班衙役,又有王法官司,平常百姓哪里敢在那儿撒泼。
姜棉摇了摇小脑袋:“那片乱哄哄的,我们也不知道。”
她和哥哥即便过去,只敢远远的看上一眼,不敢多留。
孟氏先前不出来,因为大哥大嫂恩恩爱爱的。
这会儿探出头,她问两个孩子:“那你们三叔呢,他什么时候回来?”
少年的夫妻,夫妻感情大都不错。
孟氏和姜三郎,也是如此,她可担心丈夫了。
“不知道。”
姜阿松摇了摇头。
而两个小孩能把这些打听出来,已经算不错了。
“大哥,衙门里乱哄哄的,你说老三会不会……”
孟氏抬眼看向了大哥,她很挂念丈夫,生怕对方遭到一点不测。
姜堰知道对方在担心什么:“你别急,我这就出去打听。”
他也挂念自家三弟。
姜家的几个兄妹,是他一手拉扯大的,感情十分深厚。
“姜堰!”
而这时,披着件薄斗篷的张大娘子,她人从后门进来。
手上两只赤金莲花镯子,在阳光下微微反射着光芒。
“张大娘子?”
萧望月皱眉。
对方怎是一副这样的打扮?
难不成……县衙里闹事的人,针对的是她么?
“我过来是与你们通传消息的,只不过路上耽误了。”
张大娘子解下斗篷,搭在手臂上,布料掩盖住镯子。
姜堰问她:“我听说衙门里有人闹事?”
清河县令,虽然不是将军府一脉的人,又是个贪财的家伙。
可在清河县行事,少不得靠要他进行遮盖掩护。
“一群乞丐,还有肖老三,合起伙来作乱。”
张大娘子缓缓说道。
她穿着斗篷,也是为遮掩面容,方便从衙门里脱身。
清河县令虽叫了退堂,可那些花子不依不饶,围堵住整个县衙。
“县令那点人手,可镇压不住。”
随即,她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给了姜堰听。
风寒药里下砒霜,毒死七八个乞丐,林三爷更躺了许多天。
肖老三攀扯到了姜三郎还有老掌柜,张大娘子的身上。
“这是天大的冤枉啊,我当家的,不会干这样的事啊!”
孟氏一听就急,她嫁给姜三郎不是一天两天。
同床共枕的丈夫是什么人品,难道还不清楚吗?
萧望月也表示认同:“许是其中有什么误会。”
这样害人的事,姜三郎绝对做不出来。
反而肖老三很可怕,煽动那么多的人大闹县衙。
“嗯。”
姜堰点头。
狗改不了吃屎,有肖老三掺合进来,就注定不简单。
没准,这是贼喊捉贼的一出戏码。
“大娘子,县太爷是怎么判的,不能够让我孩儿他爹蹲土牢吧?”
得到认同后,孟氏又追问起来。
她现在的一颗心,真是悬的高高往上,放都放不下来。
张大娘子对她说道:“县令叫了退堂。”
不避着人,谈论此事,她的本意就是让姜家人知情。
再说,清河县令算是半个自己人。
对方也没那个胆子瞒着她,玩先斩后奏那一出。
孟氏一辈子没去过衙门,不理解其中的门道,
她迟疑地问张大娘子:“退堂……就是没定罪吧。”
这退堂有多种含义,张大娘子一时也和他解释不清。
可有一件事,她可以肯定——“没做过就是没做过,县令不敢乱判。”
这话,犹如一颗定心丸。
孟氏渐渐放下心来:张大娘子说的对!
身正不怕影子斜。
自家丈夫没做过这样伤天害理的事,那还用担忧什么。
“那我三叔……什么时候能回来?”
一旁的姜棉,小声的问道。
她刚才拉着哥哥去县衙,好像没有看到姜三郎。
提及此处,张大娘子也回过神,啧了一声。
衙门里乱哄哄的,几个衙役护着清河县令先跑。
倒是没有管过?下人,肖老三声称是姜三郎下的手。
武家坡的乞丐激愤之下,连县太爷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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