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俊口口声声指责小皇后,和谢大人包藏祸心,简直就是含血喷人。
“不得放肆!”
老女官十分愤怒——明明自家皇后所作所为都是在维护圣人!
闻人俊冷笑一声,不理会女官,反而质问皇后。
他道:“证据?如果不是皇后心虚,为何不让宗亲,还有朝臣们探望圣人?”
对方的咄咄逼人,让小皇后无言以对,她是有苦说不出。
圣人病重,情况危急,膝下又没有子嗣,难不成还敢对外嚷嚷吗?
小皇后咬牙,一字一顿起来:“你,实在冤枉了谢大人!”
闻人俊冷哼,并不在乎冤枉了谢大人。
他只想尽快的见到圣人,尽快弄明白,这一场病因何而起。
段孤光说的没错,心病,始终还需心药医。
可若连病人的面都见不到,又如何替圣人去排忧解难?
“若皇后想证明,那就让臣去探望圣人,而后,也会替您在朝臣们面前澄清!”
闻人俊开出了自己的条件,从始至终,他都是带着目的。
态度也从咄咄逼人,逐渐变得柔和下来,引诱着皇后能够答应。
“我……”
小皇后将脸扭向萧望月,对此,她拿不定主意,秀眉也紧蹙起来。
谢大人曾说过,段闻两人,乃是一丘之貉。
既不是慈宁宫的朋友,也不是将军府的同伴,门阀氏族更不能与其来往。
她害怕,闻人俊在这个节骨眼上,下套子,等着自己钻。
“大人,您为何要皇后自证清白?圣人不过是偶感风寒,休养几日,已经痊愈,何必朝臣们探望。”
萧望月缓缓开口。
她的神色平静,一双琥珀色的眼睛里毫无波澜。
仿佛在陈述一件,已然发生的事。
“若当真如你所说,宫里的娘娘们为何都已经轮番的去待疾?”
闻人俊终于拿正眼看萧望月了,对方穿着宫装,有着一张素如莲花的脸孔。
言谈之间,很是狡猾——一句为何要皇后自证清白,便把矛头转向自己。
他不清楚,小皇后身边什么时候竟多了这么一个人。
萧望月笑了一下,听听,对方都说了些什么。
她当闻人俊是狐狸,没成想是个藏不住马脚的。
“哦,我也很是好奇,大人为何对内宫之事,如此了然?还知道娘娘们去待疾。”
萧望月意有所指的问道,也是真的很好奇。
明明皇后已经下旨,严禁宫人谈论圣人病情,违者杖杀。
那么,闻人俊是如何知情的?
难不成他和慈宁宫一样,也有众多的耳目。
“对啊,大人不妨先说说,后宫妃嫔的行踪,一介外臣,是如何得知的?”
小皇后原本被闻人俊压制着,可听了萧望月的这一番话。
也被点醒了,立刻开始发作,拿出了中宫之主的气势。
“这……”
闻人俊一下子就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地步,承认也不是,撇清也不是。
就连面庞上也带着几分难色——他的消息来源,乃是那些爱慕自己的小宫女们。
所以,才能在小皇后封锁消息的情况下,率先知道圣人病倒。
可偏偏,这种事情,是绝对不能往外说的,否则即将会轮罪。
“说皇后包藏祸心,如此看来,倒像是大人……有不轨之意啊。”
萧望月继续发难,并不打算轻易的饶过对方。
甚至已开始在计算,闻人郡今日所犯的罪过。
“在中宫放肆是一条,冒犯皇后是一条,对了,还有一条……妄议圣人。数罪并罚,杖刑,降职,大人,喜欢哪样?”
她笑微微地站在那儿。
闻人俊一皱眉头,他来之前,无非是笃定了小皇后无宠无能。
谢大人不在,完全没有威胁。
没成想,居然养了个如此厉害的宫人在身边。
凭自己,讨不到一丝便宜。
“臣甘愿受罚,可是圣人,皇后既然已称痊愈,那么……谢大人也不该再主持朝政!”
闻人俊虽然嘴上尊称,可并不肯相信萧望月所言。
一双眼中目光复杂,紧盯着对方。
他的身家性命,荣华富贵,全都来自于圣人。
所以,必须要确认,温景云究竟是危,还是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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