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队,开始指责起李东阳等人的不是,说什么的都有,这个时候还是站队要紧,太子,在哪儿了,肯定已经被抓了,变天了啊。
谢迁气急攻心,一口鲜血喷薄而出,被身边的刘公扶住了,颤抖着手臂,指着身边的昔日同僚,骂道:“奸贼,你们都是奸贼,就算是死,老夫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李东阳被带走了,同时还有谢迁和刘健,只剩下六部尚书,九卿,文武将佐。
有的威武不屈,有的趋炎附势,卑躬屈膝,站队鲜明,还好大部分大臣都没有选择妥协屈服,被东厂或者刘将军的人给带走了。
剩下的,自然不用说,都是反贼了,那么,戏演到这里,已经差不多了吧,可惜,都到了这个时候,太子还是没有出现,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打着怎样的注意,他就像是被遗忘了,朱晨濠以为太子死了没有提起,那些知道太子没死的也没有提起,在他们的心中,太子就算活着也是大势已去,定是被宁王所擒,没必要在这个时候去触宁王的霉头。
却不知道死期将至,抄家灭族的大祸就在眼前。
范亭和刘将军两人配合着宁王,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如同对待圣上,麻痹着宁王。
而,另一边,那些被带出去的大臣们,已经来到了坤宁宫中,太子也在这里。
“娘娘,宁王谋反,皇城危矣,如今,唉。”
“殿下,臣等无能,没有早早发现宁王的阴谋,愧对先皇啊。”
“臣等就算是死,也不可做那以身侍国贼的罪臣啊,呜呜···。”
坤宁宫一片哭声,只有李东阳率先清醒了过来,那些抓他出来的将士,虽然样子凶狠,却没有杀气,而且也没有动手羞辱他的意思,而是被直接带来坤宁宫中,见张皇后和太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完全的看不透啊。
太子一脸乖巧的坐在张皇后的身边,而张皇后听了大臣们的哭嚎,也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表示知道了,李东阳奇怪的看着皇后和太子,不明白,完全不明白,不明白就问啊,他可不同于一些迂腐的大臣。
“娘娘,请恕老臣斗胆一问,不知娘娘为何能泰然安坐,大祸就在眼前,娘娘的态度,让老臣十分不解与佩服?”
张皇后,看了一眼身边乖巧的甚至有些碍眼的太子,心中叹气道“别说李卿家你不解,哀家更加的不解啊,要不是提前知道了一切,现在只怕还不如你等,唉,先帝和哀家的好儿子啊。”
她瞪了太子一眼,示意他自己解释去,好好安抚这些忠心耿耿的大臣们。
朱厚照点点头,给了一个母后安心的眼神,道;“太傅安坐,是本宫事先没有与诸位大人沟通,请太傅放心,宁王谋逆,只是本宫的一个局,凭他还乱不起来,太傅且放宽心,诸位大人安坐本宫这就诛贼。”
“啪啪~。”朱厚照轻轻拍了拍手掌。
中年秀士再次出现,他一直在张皇后的身边,只是一名不起眼的禁军,谁也不知道这名禁军掌握着一支可怕的铁鹰卫,人数虽然不多,却可比拟任何一支京营,武器装备都是最好的,训练的也是绝对忠于皇家的人,是真正的杀人的机器。
“请殿下吩咐。”
朱厚照既然让他出现,就表示,不打算在隐藏这支暗卫,反正最后也要暴露出来的,力量这东西,不是藏的越深越好的,有时候,适当的展现暴露一点,反而更加能震慑人心,起到大作用。
“动手吧,宁王淑也闹够了,早点结束吧。”
中年秀士恭敬领命而去。
朱厚照接着转头淡淡的道:“朝中文臣将佐良莠不齐,正好借此良机处理,从此诸位大人当尽心国事,恪尽职守,本宫日后当与诸位大人共治天下。”
太子从容不迫的态度,让他们很是惊讶了一把,尤其那毫不在意的语气,仿佛宁王反掌可擒,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既铲除了叛逆,又立了威严,要是成功,谁人能不服,先皇当年可是用了整整十年,十年啊,才有此威严,太子尚未登基,竟然朝夕之间已然做到,手段心智何其可怕,先皇有幸啊。
这是刘健和李东阳的心声。
至于谢迁,以往那个胡闹,无法无天,经常气的他和李东阳,去到先帝哪里轮流告状的太子朱厚照,一夜之间长大了,颇有一代雄主的态势,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这真的是以前那个太子朱厚照?
袖中的奏本这一刻是何其可笑的东西啊,群臣皆是大悲大喜,起起伏伏,被太子轻易玩弄鼓掌,他们就是一群棋子,太子就是那执棋子的手,拨弄棋盘,纵横杀伐。
张皇后却是知道皇儿自小就聪慧,虽然常常惹的先皇怒不可歇被责备,但是却知道先皇对于太子的喜爱和认可,现在眼瞧大臣们愕然不解的神色,心中说不出的舒心,要是先皇还在,看到这一刻,该有多好啊,想到先皇隐隐泪目。
太子递过绣帕,道;“母后好生歇息,皇儿就不打扰了,儿臣告退。”
“臣等告退。”
群臣退出坤宁宫,跟随在太子身后,再次看向太子的背影,不禁感慨“先皇后继有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