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他只是简简单单说了两个字,丁佳莹好像是听到了千言万语。
他好像站在那里等了她千年万年。
什么鬼错觉。
本来应该再说什么的,脑子一乱就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
气恼自己,只好把个梨子塞到自己嘴里,汁水四溢香甜非常。
沈璁端详她的脸,温柔地说:“我没骗你,甜吧?”
甜或不甜都在那里,丁佳莹还是很愿意客观地评价一只梨子。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不让你出去不是因为要圈着你,是因为医生的意见就是要再在这里观察几日。一个患者还是听从医生的意见比较好。”
她以为沈璁是故意不想谈这件事,也不会谈这件事。
“你今天去见肖如意怎么样?就是那个肖咪咪,她改过名字了。”
沈璁比她想的更加直接,而此刻的丁佳莹其实还没有想好要怎么说。
面前的男人静静地看着她,松弛的面庞,刀尖在指尖旋转,破开梨子的皮肉让汁水甜蜜的味道弥漫在房间里。
丁佳莹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没说什么。就是她说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一点都不记得。不光是和你的事情,就是和她之间的那些事也都不记得了。我可能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想起来。……或者,我永远都不会想起来……”
刀尖顿了一下,一条光滑的果皮就此断开,委顿在洁净的瓷盘里。
沈璁低头看了一下,手指间被刀划了一下,破了皮却没有出血。
她察觉到他脸上忽然闪过的阴翳,有些迟疑:“可以吗?”
“傻瓜。”他放下手中的刀,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以前我觉得幸福需要很多东西,你出事了之后,我觉得最大的幸福就是你现在还好端端的在我面前。除此之外,我没什么求的了……”
手背上忽然之间的温暖让她低头看见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把自己的手轻轻握住。那手好看得紧,和人一样好看。
丁佳莹的心被这温度熨得柔软,没有即刻把手抽出来。
他像是受到了鼓舞,手上的力度稍稍加重了些握得更牢。
“我……不管你怎么想,现在我们两个在一个户口本上,在法律上是最亲近的人。你可以完全信赖我,我会支持你。你说的,我们至少,可以是……朋友。”
他的眼睛那么的深情,好像有一片海随时准备鲸吞关于丁佳莹的一切。可是说道朋友两个字,她听见了他似乎哽咽的声音。
她抬眸仔细看的时候却什么都没有。
“好。”
“再吃一个吧,很甜的。”不等丁佳莹再说别的,沈璁就把削好的递到她的唇边。
一团甜蜜蜜的汁水化开在齿缝中,堵得她说不出一点让人苦涩的话。
“听说你改行做厨子了?”
“……”
“我们医院行政套房终于住腻了?”
“……”
“她早就可以出院了,不是你拦着不让的吗?”笔尖不耐烦地戳着纸上的一个小人,刘知醐脸拉得老长。
翻报告的手终于停了下来,不理会刘知醐的臭脸:“你出个出院通知吧。”
“有的时候真的很烦你们这些有钱人。她出事那天你让保镖破门把我从床上揪回来给她做手术,我说可以出院了你不出,非要自己看报告了,你说出就出。你把我们这些专业人士的学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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