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刚才胡搅蛮缠的样子判若两人。
沈璁也没有说什么啊?怎么就像是施了魔咒一样?
丁佳莹看着地上的花瓶,想找人来收拾一下,四处望还是没有看见管家的踪影。家里的管理还是很有欠缺,少爷都在这里了怎么就是没有人来跟着呢?
万一伤到怎么好?
“你别担心,这个花瓶不贵的。我一个月碎它三回,管家是去仓库拿花瓶去了,一会儿就有人来收拾。”小孩哥看出来她的担心,笑嘻嘻地说。
丁佳莹都要怀疑,刚才看见的哭闹无礼的小孩是个幻影,变幻无常是这个家族的祖传技能吗?
“那花瓶不贵的,家里备了两箱一模一样的。我现在的准头厉害得很。”
说着这家伙竟然还有点小骄傲了。
“胡闹!”一声悦耳的斥责不轻不重。
小孩子亲亲热热地迎上去,黏黏糊糊地叫着妈咪撒娇:“没有胡闹,乖乖的……”
女人面如朗月温润有光,乌发挽起来,一根玉簪简单大方,她穿一件松绿旗袍宽松的式样恍若有风。
她年岁不大,自有一股子定性,气质非常人所及。
丁佳莹不由得有点赞叹沈父的审美,如斯美人可不是比现在娱乐圈那些争奇斗艳的花儿们有韵味多了。
豪门骄矜书香门第孤傲,纪萍两者皆不是。
她家就是普通公务员家庭,爷爷奶奶还在农村种地,读了大学知书达理也知道世事多艰,眼界开阔了,和人聊起天来,海阔天空文史金融信手拈来。
有出色的容貌却没有认真做一个演员,不奴颜婢膝,做一朵解语花状似无意就能赢得很多人一辈子都得不到的东西。
她是高手。
丁佳莹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个女人的手段和心智都是自己远远不能及的。
站在她的对面,她不知道叫什么才好,毕竟也不知道之前是怎么相处的。
脑子一热,她叫了一声:“纪小姐。”
“姐姐,你该叫阿姨的……”小孩子脑子就是转得快。
纪萍一点都不介意:“没有关系,我本来就姓纪。年岁上来说,我俩相差也不大。”
这么一说丁佳莹就更尴尬了。自己比沈璁大了五岁,也就比纪萍小了两三岁吧。
“沈璁一会儿就来吗?”纪萍抱着刚才还胡闹的小崽子就跟抱起一只温顺的猫儿没有区别。
丁佳莹点点头:“嗯。”
“那我叫管家准备摆饭,趁这个功夫,丁小姐请跟我一起到花园里逛逛吧。坐在这里闷得慌。”
纪萍邀请丁佳莹出去,她正是求之不得。
须知无聊是对人类一个不小的惩罚。
管家果然很快回来换上了一模一样的花瓶一模一样的插花,打扫之熟练让她只能相信小屁孩没有说谎。
纪萍让管家带走小少爷,盯着他回去写作业。
丁佳莹和纪萍一起走着,听着她软软的声音介绍园子里的花石竹木的搭配,偶尔说些典故,丁佳莹也觉得颇为熟悉。
不知不觉,两人之间好像熟悉了起来。
“你别拘束,这里没有人能对你怎么样,也没有人能对沈璁怎么样。如果有不中听的话,就当是聒噪将秋的蝉鸣好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