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闻言,锦秋悄然瞥了一眼齐萧,旋即飞快垂眸,起身退至一旁侍立。
张曦君看了一眼榻后紧闭的窗户,见新糊的白纸窗外暮色渐起,她拉过齐萧的手莫入温水中,问道:“天估计也快黑了,可是现在让备饭?”
齐萧闭着眼,在温热的清水中,感受着张曦君一双软弱无骨的柔荑一次次拂过手掌,半晌才“哼”了一声,算作回答。
得到回应,张曦君看了一眼许嬷嬷,见许嬷嬷领话退下,她回头,接过阿杏递来的棉巾,为齐萧擦尽手上残水,又转身取过一方棉巾,重新在一盆温水中浸过,方递给齐萧道:“王爷,净净面。”
齐萧接过敷上面颊,温暖的热度一分分侵入冻僵的肌肤,传来微微的刺痛之感,却也带来更多温热的暖意,让人不舍将之移去。
曾几何时,他竟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齐萧心下微微一叹,随即果断取下棉巾,睁眼问道:“今天去得比往日要久些,是去东内城逛了的?”
张曦君接过棉巾放下,起身走回一几之隔的软榻上跪坐下,双手侵入湛湛的清水里,金铜盆里漾起一道道水痕,映得白皙纤手愈加莹白如玉。她润着手,先将与城中诸夫人出资请外郭城民妇为众将士制的棉衣说了,才回答道:“快过年了,去外郭城看做棉衣的夫人也少了,没了必要的应酬,也就走得早,便去东内城逛了会,买了一些过年的小物什,又在羊肉烫摊上……”言语未完,乍然想起今日小摊上的一番话,话不觉一停。
齐萧偷闲听一听平淡家常,却见张曦君话蓦然止住,他疑问的“嗯”了一声,挑眉看去。
张曦君回神,掩饰笑了笑,欲随意找话岔开,可话到嘴边,忽然想起同行的有齐萧安排的护卫,于是另道:“在摊子上听一个走货的商贩说,河间王的病比起上月传来的情况差了一些,所以臣妾想今年的年礼是不是该加些药材。”
她说前本无此意,但言至此处,忽觉有此必要,遂又凝思补充道:“王爷,送去长安的年礼已走了小半月,若立马派人带上药材去追,想来在抵达长安之前能追上。”
说话的当头,手上的清水兀自拭干,接过英秀递来的棉巾敷拍在脸上,暖暖的温度让整个毛细孔都松展开来。张曦君不由自主的深吸了口气,却待这一切皆毕,也不见齐萧回应一声。
“王爷?”张曦君把棉巾往一旁的漆盘一扔,扭头疑惑的看去,却见齐萧深锁眉头,目光直直盯着她平坦的小腹,叫她好不诧异道。
齐萧闻声移眸,目光复杂的落在一脸诧异不解的张曦君脸上,却也不说话,转而看向低眉顺眼立在一旁的锦秋,脑中再一次浮现出长安近来陆续传来的消息,又思索着张曦君的方才的话,心下终是一定,正欲挥手打发众人密探,就听一个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也不经通禀,一把掀开厚重的门帘,一步跨进内室。
没想到如此慌张闯入的人竟是肖先生,齐萧诧异的看向带着一身寒气闯入的肖先生。
张曦君更是忍不住讶异的溢出声:“肖先生!?
肖先生却顾不得解释为何擅闯王府后院,急惶道:“王爷,长安来急报了!”
ps:明儿争取早点多点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