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都死了,还感觉到什么是痛,她真的没怎么感觉到痛,或许当时就那么死了,才是种解脱吧,那样至少那个人心里应该有些愧疚吧,至少应该能记得她一辈子是不是,想到这,嫣如自嘲的轻笑出声。
“嫣如。”一一轻拦过嫣如,不知如何安慰此刻的小姑子,她都听相公说了,当时是多么的凶险,嫣如差点就回不来,天家的男人果然是靠不住的,他们眼中怕除了那个大位,很难容得下别的东西了吧。
“嫂子,真的不痛。”嫣如说完还拍了拍一一的手,笑着道。
一一想说些什么,却不知如何说,张着嘴巴看着瞬间长大沉静的嫣如,最终开口道:“跟嫂子回张家村吧,好不好?”好想回张家村,那里才是他们的家,那里有开心的嫣如,活泼的三宝,还有家长里短的村民,没有京都这么沉痛,没有那么多勾心斗角,更没有定远侯府的那帮人,他们可以活的心安,自在,或者去丰城,嫣如和相公长大的地方。
这次变天,定远侯府那帮人怕是永无翻身了吧。他们再也没什么后顾之忧,远离可以让嫣如慢慢忘记伤痛,时间长了,嫣如还小,可以从新开始。在自己的那个原来世界,一次恋爱算什么,十次八次也有之。一一相信:时间久了,嫣如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有空她要去趟宣王府,若可以,一一想把小世子一并带走,想到这,一一眉头轻蹙起来,她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但此刻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宫中
“主子,有何吩咐?”剑一突然出现在内殿中,跪在地上俯首道。
“她,她没事吧?”八皇子,哦不,应该是新皇低声问道,他现在有些迷茫,有些自嘲,有些哀痛,也有些寂落,却少了应该存在的那一抹贵气和上位者的霸气。此刻的他,只是个做了坏事无法得到原谅的孩子,是局促的,是不安的,是忐忑的。是的,新皇心里很是不安,因为他把心爱之人给推了出去,此刻她应该知道了吧,他为了大位,和别人做了交易,把他退了出去。
“小姐她,她应该算没事吧。”剑一有些不确定的道,若说身体上,应该算没事吧,若说别的,他真的有些说不准,现在将军府对他们这些人防备的厉害,他们也只能远观,根本靠近不了。
“说清楚。”新皇眼神锋利的扫了过来,什么叫应该算没事吧,那是有事?还是没事?
剑一其实很想说,主子,既然放手,那就彻底放手好了,这样对嫣如小姐反而好些,嫣如小姐那么单纯,真的不适合宫中这复杂的环境,更何况您不是要娶世家小姐,稳定朝政吗?您这样,到底是几个意思?可他是暗卫,只能想,却不能说,也不敢说,只能回答,看到什么,听到什么,回答什么,这是他的职责,他只能道:“伤口应该没多大的问题,剑二和神医已经看过了,但小姐沉静了很多。”沉静说的还是好听点,其实他很想说此时的嫣如小姐只能算是个木偶,一个活着的木偶,不伤不痛,不悲不喜,只是活着而已,让别人安心的活着而已。
“哦,是吗?”新皇低喃重复着,不知是对自己说,还是在对剑一说。
“还有,今日秦少爷去了将军府。”剑一想了想,还是说了。
新皇眉头微挑,嘴角抽了抽,什么也没说,摆了摆手让剑一出去,后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儿,不知在想什么,良久后,嘴里喃喃自语道:“果真你我咫尺天涯,情深缘浅是吗?彼此真心又如何”说完捏紧手中的护身符,犹如世间瑰宝般。
送走一一,听着身边婢女的叙述,嫣如眼中闪过诧异,为何此时那唤作秦丰的人要来看自己,两人也就见过一面而已不是么?她年纪虽小,可也是在高门宅院中生活了那么多年,不说不问只是不想多事而已,然而这次是关自己,她也只是淡淡的嘲弄了两声,是他的作为么?若不是有他的授意,在这京都谁敢来招惹她,宫中发生的事情,嫣如不相信现在还有什么世家子弟敢来求娶自己。
想到这,嫣如咬紧下唇,紧闭双眼任由泪水无声的径自滑落,心中酸涩苦闷涨的她很疼很疼,撕扯着她早已面目全非的神经,可就算这样,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却仍旧清晰再目,嫣如轻喃着:“云嫣如,你到底有多低贱,输不起放不下。”原来她不是心死,只是奢求不来他那把利刃而已。
“孙澈汐,若这是你想要的,那我云嫣如成全你。”此刻的嫣如像在宣誓般,紧握着柔嫩的小手。
“你去告诉哥哥,说我想见见那位秦公子。”良久,嫣如开口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