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满屯也看着笑,“这下有了成绩,官位也能坐稳点了。”
姚文昌把感激放在心里,又拧开水龙头试了试,接着水洗了手,“方便!这要是接到厨屋里,实在太方便了!”扭头问姚若溪,“你不会还有啥好东西吧!?”
“目前来说是有。还是小叔的!”姚若溪笑着回他。
“给我的?啥好东西?”姚文昌卷着袖子,“来来来!赶紧的拿出来!”
“小婶有身孕了,已经两个月了。”姚若溪把手巾递给他。
姚文昌顿时惊喜,“真的假的?准吗?”
姚若溪点头,卢秀春早前就让她把了脉,说是有点像,又等了一段时间,再把脉,就确定了。这几天姚文昌一天到晚忙着和姚若阳捣鼓这抽水车和自来水,卢秀春就没来得及告诉他。
“回家了!”姚文昌擦擦手,直奔回家。
卢秀春看他一脸惊喜的回来,就知道他已经听说了,“这次没有啥反应,就没告诉你。”
“没反应就不告诉我了!”姚文昌拉着她的手,瞪她一眼,让她好好养着,平时多注意,“这农忙了,乱哄哄的,天也热,你就不要多出去跑了。等胎儿稳定下来,再出去走动。”
他们家虽然不用种地,但老宅有地,姚文昌分的地也一直在老宅那一块种着,虽然苗氏舍不得小儿子,姚文昌还是要下地干活的。
姚若溪家也开始收麦子了。
柳十一也跟着一块下地,帮着抱麦子装车。让他回柳家,他回了两天又过来了,说要干活练身体。
王祖生看他一个公子哥还是个病怏怏的都比自己勤快,较劲似的,也发奋了干活。
收了麦子,几个人闲着就到小溪里钓钓鱼,抓泥鳅,晚上逮土蛙牛蛙,第二天做了香辣蛙肉吃。
王三全收了豆角送来,程氏也跟着一块来了,看宝贝儿子被晒黑了一层,顿时心疼的搂着王祖生抹眼泪。儿子被教的不跟她这个当娘的亲,还被磋磨成这样了。又黑又瘦!
不过王祖生对每次见他都要说叨一堆,又是心肝肉又是抹眼泪很是不耐。
毛氏却是瞄上了酸豆角,虽然酸豆角便宜,但二房家每年都要出很多酸豆角,一多那挣的银子也就多了。她跟许氏说话,似是无意的说起,“二房把豆瓣酱卖了,断了咱们的活路。还霸占着桂花稠酒,帮于家酿着啤酒。弄的腊肉作坊也挣钱,还揪着酸豆角不放。”
许氏早就眼红了,于家的人来拉啤酒,光大车都好几十辆,就算姚满屯只是帮着管事也会给不少银子。那稠酒更是年年都挣上万两银子!上万两啊!他们家才到哪?去年豆瓣酱都没挣到多少,今年估计挣的更少了!听毛氏也跟她一样,许氏就冷哼一声,“那个贱人也不知道走了哪门子狗屎运,有那么好的日子给她过!”
“光个酸豆角一年也能卖好些呢!”毛氏叹口气,她心里更恨更怨毒。三房好歹还挣了些,他们家却是挣的都被四房要走还账了。今年挣的又落不到手里,她现在是看见二房的人都恨不得掐死了她们!四房也恨不得咬他们一口肉,喝他们的血!
许氏听了眼珠子一转,是啊!二房现在那么多进项,做那么多生意,早该把酸豆角这不挣钱的也教给他们做才是!把几样挣钱的都揽到自己家里,简直想得太美了!不过许氏没想自己去要,就跟毛氏说,“大嫂!你想想办法,这酸豆角,咱们两家分!你家现在还要还账,还要养着小妞儿,也没啥别的进项了呢!”
毛氏目光飞闪,惨笑一声,“三弟妹说的,现在家里谁还听我的。爹娘都厌烦我,你大哥他现在眼里都是那个狐媚子贱人!要不是我还有用,能干些活儿,他怕是早就休了我了!”说着,眼泪啪嗒啪嗒的落了下来。
许氏一想也是,现在老头子和老婆子可不是就是看毛氏不顺眼。都怪她儿子把老四的官职给弄丢了,也怪不得旁人!
“我现在就只有指望成材了。也只盼望成材能出息了,考个功名回来,我才能活见两分光彩!”毛氏擦擦眼泪。
许氏脸色顿时不好看了,她打算着给儿子娶陈嘉悦,让陈家帮姚及第,可是姚及第落榜了,连进青山书院人都不要。陈嘉悦更是捉弄她儿子,不理人,还不给个好脸色。肯定是二房的贱人撺掇坏的事儿!
“也不知道二房烧了哪个地方的高香,运势那么好。”毛氏看她脸色不好,幽幽叹口气。
“二房把运势都占光了!”许氏愤恨的直咬牙。不管是财运,还是考功名的,二房明明不该发家的发家了,姚满屯根本都放下书本那么多年,又考中功名了。既然不是风水的原因,肯定是家里祖坟冒青烟,使劲儿都使到二房去了!
许氏回到家就气冲冲的跟姚富贵说,“二房一家都存了多少家产了,还搂着那么多生意,准备赚钱赚翻呢!咱们家现在只做个豆瓣酱还被这个分,被那个分的,连银子都挣不到了。你去跟爹娘说,把酸豆角要过来!”
姚富贵也已经想过这个问题了,不过他觉得做酸豆角太琐碎了,也太辛苦,而且酸豆角啥价钱!?一斤才那么点铜板,累死累活一夏天也挣不到多少银子。
“酸豆角不挣钱,连她们家的零头都不到!”姚富贵想的是大事儿,小头儿就有点看不上了。
“不挣钱也总比没有好啊!先把酸豆角要过来,咱再把酸豆角的方子卖了!那不就是挣得钱!”许氏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他成天琢磨秘方秘方的,把这酸豆角学到手,秘方还不就有了。
姚富贵眼神一亮,“我咋没想到呢!”酸豆角虽然价格便宜,但卖的多啊!每年二房的库房里都堆满满的酸豆角,能卖好几回,而且酸豆角的价格一直没降低。外地的人估计想买还买不到。
“就你那脑子,能想得到才怪!”许氏哼哼一声,催着他快点,“先跟你娘说通了,然后咱们和大房一块。二房年年都挣那么多银子了,都不知道分摊点!”
“大房还奉养着爹娘,还要还债,他们估计更想。我去找大哥说!”姚富贵眼珠子转了转,起身出了门。
姚满仓可比许氏愤怒多了,早就怒恨的不行了。姚富贵稍稍提了那么两句,他就立马拉着姚富贵转回家找苗氏说了。
苗氏想着这事儿的可行性,也觉得大儿子和三儿子家太苦了。小儿子家只要还有熏腊肉的生意,老大老三家的日子越过越苦,老二家的日子却越过越富贵。
就让姚富贵去叫了姚满屯过来。
姚满仓要去叫人,毛氏拦住了他。姚满仓每次有事儿都拉着脸去二房叫人来,二房的人都警惕起来了。让姚富贵去叫人更容易些,而且也是三房出头。
姚富贵推让了姚满仓两句,都被毛氏拦住了,苗氏也让他去,他只好出来碰。
也是运气好,正好碰到姚满屯从麦地里回来。
姚富贵连忙上前打招呼,“大哥下地了?大麦还有几天能收?”
“过两天就收。”姚满屯跟他招呼了一声,往家走。
姚富贵叫住他,“二哥!娘叫你有事儿呢!”
姚满屯停住脚,疑惑的看向他,“叫我啥事儿?”
姚富贵表现的一脸不好说的样子,让姚满屯更是满心的疑惑,也有了不好的预感。
“到底咋回事儿了?”姚满屯不想过去。
“是…是……反正我说了二哥你别生气,咱边走边说。”姚富贵拉着他,怕他听了就跑回家。先不让他答应下来,等回头姚若阳和姚若溪一合计,王玉花再一闹,这事儿怕是就黄了。硬拽着姚满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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