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试着想要翻身,但伤势太重,根本动弹不得。莫非云见他原本俊俏无比的脸上,少了一只眼睛,原本眼睛的位置只剩一个黑窟窿,不断的渗出黑色的血液,脸上的皮肤溃烂,露出森森白骨。
云之剑喘息了片刻,艰难的道:“师叔...不要怪我...他们....抓走了我....逼我....”
说罢,再也支持不住沉重的伤势,倒地而亡。
莫非云这才明白,这云之剑和自己一样也是受害者,想来背后的阴谋主使同样绑架了云之剑的什么人,胁迫云之剑取自己性命。这么说来,这云之剑倒也是一条汉子。
莫非云叹了一声,若非方才形势危急,自己无暇思索之下打出昨夜参悟出的新符,产生了如此爆炸,这云之剑未必就死。但转念一想,刚才云之剑趁元气旋涡碾压之时,刺向自己心脏的那一剑可是没有丝毫留情。然而不管怎么说,云之剑毕竟是受到胁迫,罪大恶极、罪该万死之人仍然是背后的主使。
想到此处,莫非云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件道服,盖在了云之剑身上。这才努力盘腿,打坐调息。
半个时辰之后,擂台上的残余能量才被吸收完毕,禁制关闭,主评判无崖子、百善子、天琪子等人迫不及待的飞上擂台。只见擂台上满目疮痍,原本用天陨铁打造的台面坑坑洼洼,乌黑黝亮的地面尽是坑洞和裂纹,擂台上一趴一坐两道身影映入眼帘。
无崖子长叹一声,转身离去。天琪子和百善子则快速来到莫非云身边,一人一边抓起莫非云的手臂,轻搭脉门查探起来。
百善子毕竟功力高深,微一搭手,便觉莫非云脉象雄厚有力,只是脏腑受到震动,有轻微出血迹象,加上气血运行不畅,元气消耗过度,胸口的剑伤倒是皮外伤,并不打紧。当下掏出灵丹塞进莫非云口中。
要知百善子长老掌管道门资源,能出手的自然不是凡品。其实莫非云不知道的是,这塞进口中的灵丹,乃是丹门太上长老亲手炼制的丹云神丹,整个东土不可能再有第二人能炼出丹云神丹。这也是百善子用不小的代价加上数百年的交情才换来的。此刻用在莫非云身上,百善子长老仍然觉得一阵肉疼。
但一来莫非云是道门未来的希望,是百万年难遇的圣王,二来莫非云与自己孙女天琪子交情甚好,虽说自己这孙女大了莫非云六七岁,但对于修行之人来说,女子容颜永驻并非难事,这几岁的差距根本不算个事。
百善子长老存着私心,天琪子和莫非云自是毫不知情。但莫非云神丹入口,顿觉一股热流直冲丹田,再由丹田逆转进入五脏六腑,刹那间五脏六腑犹如饥饿了无数岁月一般,疯狂而又贪婪的吸收药力。而原本脏腑受到冲击造成的损伤弹指间好的七七八八。剩余的药力再度回归丹田,与此同时,莫非云中脉大开,鲸吞吸水一般吸收着天地灵气,体内金丹更是数倍于平时运行速度沿经脉运转,四肢百骸暖意洋洋,如泡在温水中一般,这是从未有过的舒服。莫非云忍不住哼了一声。
这声音倒把天琪子吓了一跳,以为莫非云伤情加重,细看之下,只见莫非云面色红润,呼吸悠长,状态简直比平时还要好。随即放下心来。
莫非云沉浸在神丹的药力之中,擂台上玄机子见此,不敢惊扰莫非云。只得宣布此局莫非云获得胜利,吩咐弟子将云之剑的尸身抬走,再与无崖子对望一眼后,宣布今日挑战赛到此为止。
场中莫非云的粉丝不舍离开,更有些女弟子想要挤到擂台前,被百善子挥挥手全部赶下挑战台。
百善子与天琪子在擂台上为莫非云护法。空中几道身影见此,也随即消失不见。
百善子饶有意味的看着天琪子,天琪子甩了一个白眼,道:“爷爷,你没见过你孙女吗?哪有这样盯着人家看的?”
百善子呵呵一笑,道:“琪儿,你父母死的早,你从小到大跟爷爷相依为命。爷爷就是你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爷爷且问你,你跟这小子究竟什么关系,为何处处袒护,还要爷爷在危急时刻出手救他?你那点小心思爷爷还不知道吗?”
天琪子翻翻白眼,道:“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百善子道:“当然是真话。你如实道来。”
天琪子道:“我们俩还有一个天阙子,我们三人是结义兄妹。”
百善子大怒,道:“啊?你....你....”
天琪子不耐烦道:“你什么你?又什么问题吗?”
百善子一拍大腿,道:“你这混账丫头,你干嘛不早说,白白浪费了老子一颗丹云神丹。”
天琪子惊道:“爷爷是说,刚才给三弟吃的是那颗丹云级数的合一丹?”
百善子气的胡子乱翘,指着天琪子道:“可不是吗?我以为你和这小子暗生情愫,情投意合,心想有这样一个天才孙女婿也不错,这才将我珍藏百年的合一丹给了他,哎呦喂,我这心啊,拔凉拔凉的。”说罢,捶胸顿足,那感觉像是被割了一块肉一般。
哪知天琪子听罢,笑的花枝乱颤,捂着小嘴直不起腰来。
百善子更是生气,差点就要骂娘,忽然想想这孙女从小就死了娘,也怪可怜的,还是算了。一顿足,转身便走。
天琪子在后面叫道:“我替三弟谢谢爷爷的神丹。”
百善子在空中闻言,差点一个趔趄摔下来,稳住身形后更是气的胡子乱翘,头也不回的走了。
天琪子在擂台上踱步,自言自语道:“这老头好算计。谁知一听是结拜的关系,就气成这样。呵呵!不过说实话,非云弟弟这般俊杰人物,哪个女子不爱呢?都怪我自己,刚认识就结拜,为什么不多了解了解呢?要是没有结拜,那.....也未尝不可。”说罢,自觉脸颊发烫,不由羞涩的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