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赵子添说这是二弟的亲事,他不好说什么,赵长禄更说继父难为,这事情他根本不好表态,不然里外不是人。
没办法,他只得今天来找小福丫头和赵二,却没想到他们也不愿意插手。
“赵二你看……”林安泰见林小福这般态度,知道很难说动她,只得看向赵子诚。
“我在赵家是什么身份、什么地位,村长可以去北边打听,我娘那儿我哪里说得上话啊。”
赵子诚也是一脸为难,却态度明白地拒绝参与。
“小福丫头,若赵家真把聘礼钱要回去了,你可就真是没有聘礼进门的姑娘了。”
“我也没嫁妆呀。”林小福却毫不在乎地扯动嘴角笑了笑,转眼看向赵子诚。
“我夫君在赵家不受待见,我家又穷,正好他没聘礼、我没嫁妆,我们两情相悦就好了。”
“……”林安泰无语了。
这丫头还真敢说!
“可是你们别忘了,你们也在村里人的闲话议论里,每天被人拿出来说,这两边吵架,你们也被拎在嘴边骂来骂去,真的好么?”
林安泰一脸严肃地看着林小福。
赵二就算了,这丫头有身为姑娘家的自觉么?
“她们是骂我悍妇呢,还是骂我不要脸爬男人床?”林小福眨巴着眼,一脸无辜又好奇地问。
但她的话却让林安泰黑了脸,已经控制不住怒气了。
“桂花丫头再怎么样也是你堂姐,你们吵架是吵架,但这样子说她会不会落井下石了?你也是能认字的,知道落井下石的意思么!”
林安泰的语气有些凌厉,林小福却是撇嘴一笑。
“我落井下石不过是嘴上便宜,我这好堂姐当初可是指间藏针,想偷偷扎我,却扎到奶奶手臂上了,当场就被揭穿了呢。”
“村长大伯的意思是,我们是堂姐妹,所以我堂姐下这黑心来害我,只是吵架?我说她两句错处,就是落井下石?”
“你不会还觉得是我在坏她名声吧?”林小福的语气虽没什么起伏,但说的每一句话都充满了嘲弄。
“她若爱惜自己的名声,会因为罗扬拽着她的手把藏针扎人的祸心揭露出来,就死赖着罗扬说男女授受不亲,要罗扬负责?”
“她若爱惜名声,会溜进罗扬屋里想再来个孤男寡女?会在家闹上吊非罗扬不嫁?可笑罗扬看到她就像看到一索屎,只会捂鼻而过。”
“……”林安泰看着语气讽刺、目光清冷的小丫头,头一回觉得这丫头真的很不好打交道。
当初谈茶地合作的那个乖巧懂事又懂礼的丫头,哪儿去了?
林安泰觉得烦躁,若非林金宝来求他,他真的懒得管这事儿,眼下春茶第二批还在采摘,还要联系茶商,他也忙得很。
但林金银除了是同族晚辈,也是他的侄女婿,这门亲事当初就是他老婆亲自保媒说和的。
如今侄女回了娘家,林家大房也是病的病、气的气,乱成一团糟。
老太太回来骂过两回,但都让林三华拽走了,这几天都住在三房里。
林小宝身上的伤吃了两副药就好了,已经回村塾去上学了。
但这每天按时报到的骂架,谁受得了啊,也损坏他身为村长的威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