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诚听得诧异、无奈。
他只来镇上卖过猎,可没开过铺,并不知道镇上药铺会是这样的情况。
那他们只能改变方式了。
不然就算有钱开起药铺,没生意就难办了。
别到时把钱困在铺子里,还落得村里人嘲笑。
毕竟他们不能行医,只能卖药,卖药才不让人奇怪。
“今天去师父家问问情况吧。”
赵子诚立刻决定找师父去,早点问出贩药能不能做,也好早些安心。
不然他们就只能时常上山挖药,可哪里有每次这么好的运气?
而且也很辛苦,媳妇儿又能坚持多久?
于是他们买了一坛五斤的酒,就绕去了华家村。
这时候已是中午,胡不归正挑水回来,看到他们不由微讶。
打猎的日子约好了,药也买来了,怎么又来了?
可是看到小媳妇手中抱着的酒坛子,胡不归眼睛一亮,顿时露出了笑容。
“小媳妇这是要给师父做饭吃么?”
“没空呢,下午还要去进货,中午还得赶回家去,不然我娘和小弟小妹会担心。”
林小福却拒绝了。
师父总想看她厨艺,她却不敢暴露太多手艺。
不然师父会疑惑,她一个连肉都吃得少的小村姑,怎么会做这么多菜的?
“你不做饭你来干啥?”
胡不归有些生气地瞪了林小福一眼,却一把夺过她手中的酒坛子,就挑着水进院子去了。
“……”林小福无语地瞪着师父的背影,暗骂这老头好市侩啊!
“你在这里等我,我去问师父。”
赵子诚将驴车套在院门口,让林小福在这里守着,别让村里不懂事的动车上的东西。
林小福也乐得不进门。
赵子诚匆匆跟进厨房去,林小福往驴车上一坐,悠闲地拿了条帕子扇着风。
“你是胡猎户徒弟的媳妇吧?你们这是卖的啥呢?”
这时,有两个妇人在门前看了一阵,便走过来打招呼。
“枇杷羹,五文钱一勺,不过已经卖完了。”林小福看了一眼立刻说道。
她也想看看村子里对这东西和这价钱是什么反应。
结果没让她失望。
“我们买的枇杷羹一斤才三十文钱,你这枇杷羹可金贵呢,一勺子就要五文!”
同来却没问话的那个胖妇人立刻啐了一口,嫌弃地嘀咕。
“呵呵,婶子这是什么意思呢,你们问我卖啥,我实话实说,也没要你买,你啐我干啥?”
“你不买,自然有别人买,不然我怎么拖着这一车空坛子?出来闲逛呢?”
林小福嗤笑一声,问问也没什么,买卖也是自由,你嫌弃在心里便是,还非得啐出来,脏死了。
她自然也没有好态度。
“我就啐怎么了!我们华家村的地,我想啐就啐!我呸!”
那胖妇被质问也怒了,跳起来又啐一口。
林小福从驴车上跳下来就冲上去一巴掌扇过去。
“你有病就赶紧请郎中看看!我在我师父家门前,就算是华家村的地,也不是你家的地!我不招你惹你,你自己跑过来啐了一次又一次!找骂!”
那妇人没想到林小福下手这么快,顿时涨红了脸,顾不得脸上火.辣辣地疼,撸袖子就要来撕打林小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