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福一见,立刻堵了老村长的后路。
又不是他们南林村的村长大伯,出场就怪她而不知训斥那个倒地打滚的妇人,这般不明理,她何需给面子?
别想有台阶下。
“那你想怎样!”老村长怒了,瞪着林小福。
“我能怎么样?你们华家村不讲理,也不打算跟我外村人讲理,我还能讨回公道吗?别举村来啐口水,我就谢天谢地啦!”
林小福冷笑一声,阴阳怪气地说完,便转开了目光,看向冷着脸不高兴的赵子诚。
“夫君,这华家村野蛮,你有话赶紧和师父说了,我们赶紧离开吧。”
她口口声声将矛盾上升到一个村子,围过来看热闹的村里人就看不下去了。
“小媳妇你生气是生气,也别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我们华家村可没得罪你。”
说话的是一个大娘,虽然脸色有些难看,但也没有激动跳起来骂人。
于是林小福朝她敛手一礼,说道:“大娘说的是。”
“只是我也分不清楚,这到底是一个人、还是一村人,毕竟还在地上打滚嚎骂的,她说这是华家村的地,她想啐就啐!”
“她发现打我不过,就想砸我车上的坛子,若不是我嚷起来,我夫君跑出来将她拽开,这一车坛子几十文钱可就毁了,我还挨了好几脚呢。”
“你们老村长一来就让我说话注意些,各位华家村的乡亲,你们说我能怎么办?有处说理吗?”
林小福现在是连老村长也一处挤兑,让老村长气得直吹胡子。
劝架的那妇人不敢吭声,因为她确实是人证。
但她又不能指责自己村的妇人,更不能与站在道理上的小媳妇争辩,只得低了头,很想溜回家去。
其实她不开口反驳,大家就清楚,这小媳妇说的都是真,再说地上打滚的这位,也是村里有名儿的。
但此时她骂得难听,却没人敢去劝她,怕一并被骂了太不值得。
于是有人劝和起来。
“小媳妇你受委屈了,但老村长并不知内情,只听到你后面的话,才会误解。”
“是啊,老村长管着华家村一辈子,可没出过今天这样的事儿,这都是蠢妇说话不中听闹起来的。”
“你的坛子没弄脏吧?若是没有就算了吧,口角之争,不过是白生气罢了。”
“我的坛子没脏,是我保护了我家的坛子,我脚被踢痛了,还在被人骂着,这委屈啊,你们华家村要清楚才行呢。”
林小福嗤笑一声,这么多人劝和,自然是明白是非在哪儿,她一边埋怨着、一边走向那躺在地上骂个不停的胖妇。
“你这形象,也不知你家的人怎么受得了,真难看!”
她抬脚轻轻一踢,踢在对方后腰麻穴上。
而她的手指也指了指,便一脸嫌弃地冷笑一声,转身便走。
“这公道是讨不回来了,大家散了吧,把这货拽走,别脏了你们华家村……我家师父门前的地!”
她说得难听,老村长却摆了摆手,立刻就有几个妇人去拽地上的胖妇。
但人家实在太胖了,又赖在地上不肯起来,几个妇人拽出一把汗,也只拖出几步远,模样全部狼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