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诚赶着驴车出了华家村,这才看向林小福,脸色有些难看。
“真的踢到脚了?”她先前可说挨了几脚。
“我也踢她了,我力气可不小。”林小福见男人脸色难看,连忙说道。
“她那么胖!是你踢得动的?”赵子诚脸色更沉。
这就是说,确实被踢到了脚。
他将驴车在路边停下,就侧身过来要看林小福的脚。
“夫君……我要受伤我还能活蹦乱跳与人吵架?”
林小福却捉住了男人的手,露出乞怜的表情,她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哪里敢给他看?
“这种争吵可以避免。”赵子诚脸色依然难看,不满地瞪了林小福一眼。
“我哪知道她是个疯的,自己找上门来吵架,真有病!”
林小福嘀咕,没有谁被人啐了还能陪出笑脸的,她不过是呛回几句,对方就得劲儿了。
后面的事也不由她控制的好吧,除非一开始她就示弱,被人骂得不敢还嘴。
可这样就能息事宁人吗?谁知道那种猪脑子在想什么。
“我、我也骂过她了,我也不算吃亏。”
虽说她对胖子没意见,但那种又蠢又横又不知所谓的胖子,骂了便骂了。
“你挨了人家的打,还不算吃亏?”赵子诚又横了林小福一眼。
这个傻丫头!
“你不差点把人的手拧断么。”林小福立刻道。
“那如何呢,你还是挨了打。”赵子诚却不听哄,他扬了一鞭,将驴车再赶起来。
“赶紧回去看看你的腿。”
“嗯。”林小福不敢再说什么了。
“华家村不讲理,你何必跟他们说枇杷羹的事儿,爱买不买,又不做他们生意。”
突然,赵子诚又埋怨起来。
一张俊脸此时可真是难看之极,就没展开过笑容。
“不是我要做他们生意,而是咱们村有人吃枇杷羹中过毒,我若不主动说破,强调两者不同,怕那些人在外乱说。”
“若一些不知情的人信了,到时我不得更费周章地去解释?不然哪说得清?最后坏的还是我们生意啊。”
林小福连忙解释,无奈地叹了口气。
今天在镇上卖枇杷羹时,她也不时强调一下,她这枇杷羹可是将枇杷核去干净了,洗干净了再熬制的,可不是乱做的。
她先把话搁下来,总会有讲道理的人听进去的,将来争辩之时,她也不那么被动了。
不然,明明不是她做的错事,最后还不得被连累?
听了她这无奈的话,赵子诚抿了抿嘴,过了一会儿,才忽然说道:“媳妇儿,师父说明天去信问问药商。”
“若是有货可进,咱们就先进上一百多两银子的货试试,到时咱们用驴车赶回来,就在白水县和阳山县,往返最多半个月。”
“为何要去两个县?”
林小福却诧异地看向赵子诚,记得上回师父去找药商,也是两个县跑。
“那位药商姓纪,纪家三代都经营药材生意,主家在白水县,开的是药材行,可不是普通药材铺可比。”
赵子诚便解释了起来,这位药商,他是见过的,当年师父救了此人一命,他就跟在师父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