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欢愉,第二天俩人都多睡了一会儿,起来时外面天色已亮。
“大姐夫,那个兔子要拿去镇上卖吗?”
林小禄正在院子里一板一眼地练习着拳招,看到赵子诚出屋,立刻欢喜地跑了过来。
“傻瓜,那是你大姐夫特地拿回家,给咱们做菜吃的。”
林小福见小弟对她昨夜说的话深信不疑,不由笑了起来。
“若是你大姐夫上山两天只打了两只兔子,那得亏死了。”
“那中午有兔肉吃吗?”
“当然了。”
她伸手揉了一下小弟的头,揉得小弟一脸傻笑。
洗漱之后,就吃了娘煮的鸡蛋面条。
“娘,我让夫君上午再歇歇,傍晚再去打渔,明天一早送鱼去方家,也看看这两天方家的鱼丸子卖得怎样。”
吃完饭,林小福便和娘解释着。
“去吧,中午我来做饭,就是那兔子……”林余氏不好意思地笑,她可没杀过兔子。
“兔子交给夫君,我来炒。”林小福连忙道。
吃完饭,赵子诚要去挑水,却被林小福往屋里拽。
“你在山上没好吃没好睡的,现在啥也别管,去睡到我喊你起来时,挑水中午可以、下午也可以。”
赵子诚见媳妇儿体贴,便呵呵笑着回屋睡觉去,却拉住了她,那目光里藏着的话语一眼便明。
“我和小妹去河边洗衣裳,回来帮你做夏衫,会陪着你。”
林小福踮脚在男人脸上亲了一口,安抚住他。
昨夜弄得她骨头快散架了,她可不敢大白天再被啃一回。
掩上屋门,她喊了小妹一声,姐妹俩就背了洗衣篓,拿了皂角、棒槌出门。
这时候洗衣正是河边人多时,她们还等了一会儿才轮到一个位置。
那些妇人已经习惯了姐妹俩来洗衣,除了问赵二有没有回,也不提别的了。
“回了呢,这两天给师父垦了块地出来,脚又有些疼了,我让他在屋里歇着。”
林小福状似不在意地说着。
“什么地把他累成这样?”有妇人诧异地问。
“也不是什么地,这不是咱们家本来就没什么地嘛,咱们家种的那些东西,还是请三爷爷和文叔、武叔来种的呢。”
“这些日子我们都是打渔的,一天也下不了几网,哪有下地辛苦?在家他累了可以歇着,在师父那里他哪里敢说自己累了?”
“师父只当他壮年有的是力气,却不知他腿疼不敢说,一味忍着罢了。”林小福说到这里又“唉”了一声。
“他原就是个打猎的,如今想种田还有些难,打渔也不能天天在河边耗着,卖枇杷羹时到是可以赶着驴车走。”
“可咱们家自己没有驴车,枇杷又到季了,还不知接下来要做什么赚头呢。”
听她说得烦恼,那些妇人也是替她无奈。
“小福丫头,打猎到底不是个长久,你家如今也不愁吃穿,不如让赵二好生养养,把腿伤养好了,再买上一两亩田种着,明年枇杷羹再赚起。”
“婶子说的是,咱们还年轻,做什么都不会亏的,左右不过是等机会罢了。”
林小福见那妇人说得体谅,便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