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赵子诚又挑了三条差不多大的鱼,都是两斤略有起秤,却按两斤算钱,就提去了医馆,交给正好得空的胡郎中。
重量差不远,价钱却一样,这样不管如何收存,三个郎中都只需随便挑一条拿走。
又收回了三十文钱,交给赵张氏。
就这一会儿功夫,就有两百九十八文钱。
而这个赚头,平时他们要在镇东吆喝几条街了,生意好很快就卖得掉,生意不好就要转更久。
因为增加了鱼丸子,又不是赵子诚送鱼,天气热也累,他们的鱼比原来少了不少。
这一趟卖掉了四、五十斤鱼,剩下就不到一半了。
林小福又吆喝了几嗓子,听熟了她嗓音的几个铺子就出来了人。
“小媳妇今天不卖鱼丸子,卖鱼啦?”一个大叔好笑地道。
“有鱼丸子呢,十文一串,这时候都晌午了,打个腰餐刚刚好。”林小福立刻从竹篮里拿了一串鱼丸子出来。
“晌午还早着呢。”那大叔哈哈一笑,却是拿了钱袋子出来。
“给我称条鱼,再拿两串鱼丸子。”
这大叔是枇杷羹的常客,花得起钱,末了又问:“真不卖枇杷羹啦?”
“明年赶早。”林小福笑吟吟地道,又朝赵张氏那边努了努嘴。
“咦,这个不是……”那大叔看了一眼赵张氏,忽然又看向林小福笑了笑,“你打算今天卖什么价?”
“大叔明鉴,婆婆以前乱价是跟我这媳妇斗气呢,鱼自然是十文的价,鱼丸子自然也是,买得多自然就有优惠。”
“但大叔是明白人,这做生意若是乱价,可是行业大忌,不信你去问问方郎中家可乱价不。”
林小福理直气壮地笑道。
那大叔如何不明白?便笑了笑,按林小福的价给了钱。
赵张氏收了钱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赵长禄却涨红了脸。
论做生意,他们真是比不上二媳妇。
“卖鱼嘞!清早踩着露水捞上来的新鲜鱼嘞!天气热了清蒸鱼好吃,炖个酸菜鱼好下饭嘞!”
林小福趁赵长禄在做生意时,又在街头四处吆喝了几嗓子,愣是把远些的铺子里也喊出来了人。
“你这小媳妇就是会做生意,本来不打算买的,听你这一吆喝,我还真想吃个酸菜鱼了。”
“赵二媳妇,酸菜鱼真的好吃吗?为啥我前儿炖的,家里人都不爱吃?”
“……”几个妇人挽了篮子出来,就有人问起做法。
林小福便说了几句,那妇人顿时恍然,另几个妇人纷纷嘲笑起来。
都是枇杷羹常客,与林小福说话也熟络了。
这一买又去掉了差不多二十斤,剩下也就十来斤了,鱼丸子却还有二十多串。
“公公,今儿先别吆喝了,咱们去两个地方跑跑。”
林小福见赵子诚打开鱼桶看了看,剩得不多了,立刻说道。
“去哪里?”赵长禄诧异地看向林小福。
今天若非二媳妇和老二在帮着,他们还不知道要卖多久。
可是今天他们只负责收钱了,都没开口。
“买过我枇杷羹的酒楼和客栈,都在那边,若是五文的价他们愿意收鱼,约个日子也好,若不愿意,再在街头叫卖,横竖不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