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孙蕊月却委屈地哭喊了一声,“你不让我去东院触霉头,我到花园里走走也不行吗!”
“不行,如今家里事儿多、乱着呢,你就别出去添乱了,惹恼了大哥,真的会找你算帐的。”
纪元华却坚持自己的决定,不肯妥协。
孙蕊月瞪着他,最后气冲冲地跑回自己屋里,“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你起来吧。”纪元华看向地上跪着忍泪的丫环如烟,上前拉了她一把。
却见如烟突然表情一僵,似有些痛苦,也立刻挣开了他的手。
“奴婢告退。”如烟身体有些僵硬地蹲身一礼,转身要走。
“站住。”纪元华却叫住了她,走过去审视地打量着,“怎么回事?”
“没有,没事儿。”如烟吓了一跳,目光有些闪躲,再次想要离开。
纪元华却拽住了她的手臂,这回用了些力,痛得如烟就“啊”地一声叫了起来。
她的手臂上全是淤青,这一拽之下如何不疼?
纪元华拧眉,似乎有些明白了,叹气道:“回头我拿些伤药给你搽。”
“多谢二少爷。”如烟连忙道谢,她的反应也证实了她确实有伤在身。
看着她退下,纪元华脸色有些阴沉起来,目光看向对面屋子时,便凌厉了几分。
月儿这么多年在纪家已把自己养得像个正牌大小姐了,她忘记自己出身在小户之家了吗?
他的母亲不过是个小药商之女,外祖为了攀附纪家才甘愿将他母亲嫁进纪府为妾。
后来舅舅不怕他爹劝告,向胡商进了一批珍奇药回来,谁知那药并没有预想的价值,反而将家底儿掏空,周转不来而向纪家借了不少钱。
最后还不起债,便将药铺抵给纪家,自己甘愿当个掌柜。
可是生意失败心有不甘,舅舅借酒浇愁导致家中失火,与舅母死于火中,月儿恰在纪府小住而逃过一劫。
此后月儿就在纪府长大,但她也不能忘记自己本姓孙,不能失了分寸,跋扈太过。
可眼下的情况,就是想为她谋到亲事嫁出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可她偏无知无觉地任性着,真是让人头痛。
纪元华无力地叹了口气,转身回了自己的书房,心事重重也无心读书,便靠在窗前发呆。
突然,对面的屋门打开,孙蕊月鬼鬼祟祟地溜了出来,提着裙摆小心翼翼往院门口挪。
纪元华本是靠在窗角,半开窗子很是安静。
孙蕊月溜到院中见没人出来阻拦,以为没人看见她,立刻就迅速往院外走。
纪元华看着这一切,突然挑了下眉,想到爹和他说的话,于是也迅速出屋,悄悄跟了上去。
如烟这时候不在院中,他也无暇去管,只悄悄跟着孙蕊月,想看她到底要去哪里。
都是纪府长大的人,这里的环境熟悉得很。
因而孙蕊月一路躲避人,纪元华也一样躲避人,还躲避孙蕊月,就跟得远了些。
孙蕊月却没有出府,也没有与别人接触,却躲在一棵树后盯着正院。
纪元华一愣,莫非她还是想进正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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