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兄弟几个便不再提起孙蕊月了。
毕竟再说下去气氛肯定不好,他们堂兄弟也是许久不见的,因而也只是捡些合适的话来说。
但没多久说到纪正业的伤势上,又是一阵长吁短叹,都觉得今年纪家流年不利,也不知道得罪谁了。
“唉,府里头的事也罢了,左右不过是后院里一点争斗算计罢了,但这外头……”
酒过三巡,纪元慎又感慨地开了口。
“连大伯都疲于奔波,还被人下毒,这也就太严重了,必然不是一个姑娘家能做出来的,背后肯定有什么力量在推动。”
“你说得不错,可我查来查去就是查不到一点真相,仿佛敌人随时会出现,又随时能消失得干干净净,一点蛛丝马迹都不留下。”
纪元修叹了口气,露出无力感。
“堂哥你也别太过烦心了,至少如今咱们知道有人在算计纪家,严于防范就是,再慢慢梳理出思路来,看谁最有可能。”
“你一着急难免乱了方寸,若反而迷了眼,不利看清真相,眼下大伯病着,这副担子可全在堂哥你肩上了,唉……”
纪元慎说着说着也是露出烦恼的表情,叹了口气,无奈道,“我毕竟还有阳山县分铺要帮着打打杂,就不能为堂哥你分担太多了。”
“哪里的话,我正想留你在白水城多担待一些呢,你可不比这两个,除了读书、玩耍,还会什么?药材能认得百种都不错了。”
纪元修却目光一转,立刻说道。
现在真相不明朗没关系,既然已经反推出目标,自然要先排除这个目标是否清白,排除了才能放心。
因此,他要把纪元慎留下。
赵二媳妇的推测头头是道,但他并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结果,当然要头一个就去排除自己的堂弟。
还有二房、三房……
想到这些就更烦心了,纪元修不禁又叹了口气,神色更加忧虑重重起来。
纪元煜和纪元华见了心下也是一阵难过,他们不安地互望了一眼,却无能为力。
大哥交给他们的任务,他们也没有进展。
纪元煜张了张嘴,想和堂哥说说这事,也讨个主意,可是……
他脑中突然响起纪元慎刚才说过的话,不禁又看了纪元华一眼,便熄了想说的心思。
大堂哥连他二哥都敢怀疑,若是他说了,会不会更加坐实二哥的可疑?
毕竟在这府里犯下的事,身为主子却查不出个所以然来,不是很奇怪么?
若月儿有可疑,二哥不也一样有可能?
瞧大堂哥刚刚说得那么在理的样子,他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这酒很快又喝得气氛沉冷起来。
“元慎,你暂时别回阳山了,一个是外面不太平,别一出去就让人绑了,或是被人杀了,药材我会让镖局送过去,你不用管了。”
“这些日子就留在府里,也给我去药材行转转,我暂时不得空,府里的事,别告诉三叔他们家,没的又多些人担惊害怕。”
纪元修突然放下酒杯,看向纪元慎时正色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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