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分家了,就算把大伯毒死,也还有堂哥接掌家业,就算堂哥也不在了,也还有两个堂弟在,退一万步,把大房灭门了,他就能得到大房里的产业?
世人有眼不会看?世人有口不会说?
所以,这根本是不可能的动机,元慎那么聪明的人,也不会做这种傻事。
纪元修到得到的事情,纪正业如何想不到?
因而,父子皆是觉得不太可能。
可是……
纪元修想到在西院时,纪元慎几次将祸头往纪元华身上引时,便又蹙起了眉头,将经过说与爹听。
“元修啊……”纪正业听后也是神色凝重,有些犹豫,无奈。
“咱们现在大敌当前,不管元慎是不是有份,都先别急着下定论,赵二媳妇的推测,不可全信,毕竟她自己也说没有证据。”
“也不可不信,一切有可疑的地方都要去查证,咱们用证据说话啊,别让猜疑迷了自己的眼睛。”
“知道了,爹。”纪元修答应着,又低声请示。
“我让元慎留在府里,药材我让镖局送到阳山,明天让他去药材行里帮我干活,我也歇歇。”
“再者,我退于暗处,先观察一下元慎,齐冬去查府里可疑的人,我想请胡先生帮忙,让归云庄的人帮忙查一下元慎,还有二叔。”
若真如林小福所说,最可疑的就是二叔和元慎了。
但若能洗清他们的嫌疑,以后他心里也能轻松一点,不用背着猜测的心思与自己的亲人相处。
“好,你不一定请得动胡先生,一会儿我去找他谈谈,也将元慎这件事与他再商量一下,还有月儿……”
说起那个任性的姑娘,纪正业也是头疼。
夫人待月儿好,那是夫人的仁慈,但月儿毕竟是孙氏的亲侄女,他才是亲姑父。
可若月儿真是害琴儿的真凶,他当如何?
若将月儿送官,又如何对得住孙氏临死前托孤?
可若不处置月儿,也太委屈琴儿了,说到底琴儿才是他们纪家的正室,而孙氏不过是个上一代的姨娘。
纪正业心里纠结不已,看了纪元修一眼,欲言又止,最后又是一叹。
他已经不知如何处理孙蕊月了。
“爹,可有疑难?”纪元修见爹这副模样,有些不解。
“元修啊,若月儿真的伤害琴儿,你打算如何处理?”纪正业试探地问。
“唉……我到是想一剑杀了她,可我若真的这么做,以后兄弟相见难免会生嫌隙。”
纪元修也是叹了口气,有些烦恼。
“有些人就是这样,即使再讨厌、再混帐,一旦是被人杀死了,又会被人觉得可怜,让人同情,慢慢就会不记得这人的坏,只会记得这人被别人杀死了。”
所以,一剑杀了到也痛快,可留下来的人,终是有些难以面对。
“那就不杀吧,送她去庙里好好修心养性,何时知错了,改好了,再找个婆家嫁出去,以后不要往来了。”
纪正业挑了下眉,现状就如长子所说,而他也知道长子有着同样的烦恼,因而,想出一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