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出头就是给大伯下毒!我死了你就能出头了?”
纪正业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纪元慎脸上,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却是眼睛酸涩,泪意满眶。
他们纪家一向仁义持家,父慈子孝、一家和睦,何时变得这么阴谋算计了?
一个孙蕊月害得他长房不得安宁,一个纪元慎又要覆灭他们整个纪家吗!
“大伯!”纪元慎扑嗵一声跪在纪正业面前,声音已是哽咽。
“元慎是下毒了,但不是夺命的毒,只是想让大伯能在家养病些时日,堂哥忙不过来自然会用到我,到时我就趁机去京城探探路。”
“我没想害人,更不会害自家人,只是想有些作为,能施展些抱负!”
纪元慎自知逃不过了,只得解释原由,恳求大伯辩解。
“没想害人?我中的毒是别人下的?不会害自家人?你这些日子折腾得自家人还不够?”纪正业却不愿意相信。
“若非有胡先生相帮,你大伯我会横尸阳山,再被你扶丧回白水吧?你的算盘落了空就一路追杀,若非有人相救,我们都得死在杨公堤吧?”
纪正业气得胸口起伏,只觉胸膛一阵闷痛,忍不住怒火,上前就是一脚朝纪元慎踹去。
“你这个孽障!你还敢说想有些作为!能施展些抱负!你的抱负就是害人!”
“元慎没有!”纪元慎哭了起来。
“追杀只是假象,但刀兵相见也不可能用药秤来量,大伯这边只有些人受伤,我这边却死了几个。”
“我还担心大伯受伤,匆匆找了个由头赶来看大伯,见大伯的毒被人解了,才安下心来。”
“解毒的人难道没有说,这毒不伤要害?只是让人意志昏沉一段时间吗?”
纪元慎哭望着纪正业,为自己辩解。
“不伤要害?”纪正业简直气笑了,捂着胸口一阵闷咳,竟是吐出一口血来。
“大伯!”纪元慎大吃一惊,起身就要去搀扶纪正业,却被他一把推开。
“若非胡先生带着解毒丹,我们一行人根本到不了杨公堤,你还追杀假象?根本不用,直接来收尸就行了!”
纪正业一脸悲愤地看着自己侄子,都到这地步了,竟还在为自己辩解。
“不可能,百日香只是一种精炼的蒙汗药,服用之后有十天潜伏期,之后就瞌睡、打不起精神,半月之后便会昏沉嗜睡,查不出病因,三月之后服解药即解,养病三两个月便可恢复如常。”
纪元慎一脸诧异地看着纪正业,急忙解释着,把他下过的毒也说了出来。
“百日香只是精炼的蒙汗药?”胡不归突然开口,“若只是这种小毒,为何我们服了能解百毒的灵药,都不能恢复?”
“你们?”纪元慎又是一愣,忽然冷笑。
“你们中的是我新研制的软筋散,本想和和气气走个过场,谁知你们就连杀我这边几人。”
“不对,不对。”胡先生却拧眉摇了摇头,觉得事情不是这样。
他更信自家徒弟媳妇,若只是这么普通的毒药,那丫头岂会如临大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