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怎么回事?”纪正业一脸惊慌地走进来,虽是气喘吁吁,却急着问纪元慎的情况。
当他看着罗汉床上躺着那个没有生气的后生时,不禁老泪纵横、捶胸顿足,声音哽咽地骂了起来。
“这个傻孩子,心气儿是用在这里的吗,你若就这么去了,可对得起谁呀!”
“爹,赵家弟妹来看过了,你不用担心。”纪元修上前扶住情绪激动的爹,低声说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听说林小福来过,又见儿子和胡先生都很平静,纪正业这才松了一口气,便追问起来。
纪元修便将过程说了一遍,得知纪元慎是无颜面对才走上这条路,纪正业无奈叹了口气。
“我决定召集纪氏子弟,重申家规,而元慎,以后就留在老宅,不能再让他与赵王的人接触了。”
那赵王明着邀请纪家上京城争皇商供应权,暗地里却背着合伙人加大筹码,想扶二房子弟而来他们长房势力。
这用心太过险恶。
可就算将纪元慎扶上家主的位子,纪家又能为赵王做什么?
现在他们不明白赵王的意图,自然不能轻举妄动,但严于戒备以求自保,还是可以的吧。
纪元修却没有说话。
纪正业也反应过来,看了一眼门口站着的胡不归,一脸惭愧地作了个揖。
“胡兄,你屡次救我性命,帮我纪家,此事实在不该再瞒着你,想必小辈不敢多说,我们找个地方喝茶。”
最近发生的事太多,若非纪元慎自己开了口,他们又如何知道这背后真相竟是这般?
此次已将归云庄牵扯进来,若还瞒着,就太对不住胡先生,也有失江湖道义。
而纪正业这一稳步,就领了胡不归进入了纪家祠堂。
早上,他们就是在这里进行三人密谈,而纪元慎以后也要被关在这里,不许与外人接触。
当纪正业道出原由后,胡不归一脸震憾,半天开不了口。
没想到是京城里有权势的王爷参与了,想扶持有野心的纪家小辈出面,那他不惜在民间寻找这样一个商家是为何?
“听闻,赵王虽受皇宠,是御前第一红人,但他却嚣张跋扈,时常公然铲除异已,是个记仇的人。”
胡不归好歹是前任武林盟主,纵使隐居村子,对外面的事也还是会知晓一些的。
听说是那惹不得的赵王,便有些叹息。
“那个赵王,我也有些耳闻,年轻时也是意气风发、玉树临风,如今年过半百,也还是风姿飒飒、英武不凡,只可惜……”
“年轻时征战四方杀孽太重,子息皆不命长,听说是被诅咒了,也因他无继承人,就连皇上都劝他从宗室过继一个。”
“只不过他拒绝了,说他无子,百年后宗室子弟皆可披麻戴孝,但这王府就不再需要主人。”
“也因这话,皇上怜悯这有功之皇弟,才更加恩宠一些,就算是赵王犯了什么过错,也从不责罚,才养成这嚣张跋扈的性子。”
纪正业低叹一声,缓缓道出一些他从生意场上听来的传闻。